便将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鲁信春变卖这些财产的时候,价格很低,很多士绅都参与了,其中那些周转不开的,就找各地的钱庄、当铺拆借银子。
但奇怪的是,这些人并不是直接找鲁信春购买的地皮,而是找那些追征的士绅和胥吏,价格也比之前陈吉发看到的卷宗高出不少。
话句话说,那些士绅和胥吏根本就不是为了追缴这些财产,只是在帮助鲁信春变现,而且从中收取了手续费。
陈吉发再三向杨掌柜表示不会外泄,然后回了府衙,将姚昌华找来。
“上次你说,王捕头的儿子是推官署的班头?”
“嗯,是,叫王兆煜。”
“把他叫来。”
姚昌华不知何事,但还是出去叫了。
王班头本来今天不站班,正闲着呢,听说官爷喊他,屁颠颠来了。
陈吉发没让他坐,先让赵坤兴出去把门关了,将外面闲杂人等都清走,再低声问话。
“接下来的话,你想好了回答,莫要诓我。不然,你和你爹的事情就做到头了。”
王兆煜凛然惊觉,连道不敢。
于是,陈吉发将鲁信春的上诉书递给他看。
“有什么对我说的?记住,想好了回答。”
王兆煜只看了两眼,就已经额头冷汗直冒。
谢老幺那个案子之后,推官署的人都不敢轻视这位年轻的大人。
判案有章法,做事迅捷果断。
平日里,姚昌华也是尽心尽责。
但在一个县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姚昌华也不是活在真空中,有些事情,参与的人太多,他也不好犯众怒。
因此,鲁信春这个案子,他也就做了顺水人情,签了个同意翻案,但财产已难查证,建议不予追溯的拟办意见。
这推官大人平日里并不是很关心这类财产纠纷,民间矛盾,都是交给姚昌华拟办,他画个圈完事。
但偏偏这个鲁信春的纠纷案子,他过问了。
王兆煜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位大人到底知道了多少,而自己,到底要不要说真话。
到底是年轻,被陈吉发单独叫到值房,又死死的盯了很久,他有些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