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急,她总觉得这样不行,这样好的机会白白放过,他们就应该佯装不知,把事情闹大,一击将施家击垮。
“文姝,施家不义,你厌恶。我们明知茶有毒,为对付施家而枉顾人命,何尝不是帮凶?”商进梁自诩儒商,岂能罔顾人命?他厉色教训商文姝,“爹允你管着商行账簿,不限你插手家业,是盼你日后有安身立命之能,无论是自己做营生,还是为我分担,都不可忘记我商氏祖训!”
商文姝被训斥得低下头颅,有些羞愧。
商进梁仍肃容高声问:“我商氏行商祖训是何?”
商文姝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德不孤,商路广;善作基,财路长。”
这句话是商名姝曾祖留下的祖训,曾祖是个走货郎,未曾入过学堂,却格外崇敬读书人,年迈时村子里来了个落魄秀才,他领着祖父时常接济,并带着祖父随秀才认字。
有了后来祖父敢闯发家,有了后来商进梁富足的日子,和商名姝现在奢靡的生活。
“爹的打算,可有告知文三郎?”商名姝出声缓和。
“自是要告知,文堰这小子心思正,对我满心感激,我若不告知他,恐他担忧之下行不利己之事。”商进梁提到文堰,一脸安慰,“只盼今年秋闱下场,他能一举高中。”
对于文堰,商进梁寄予厚望。
他上一次寄予厚望的还是杜仲,奈何杜仲天赋在行医,行医也行,却志不在官途,他不好强迫,唯有心中惋惜。
“长姐,爹见多识广,心中所思所虑非你我能度量,爹能将家中大事道与你我一介女流之辈,委实难能可贵,我们听爹的,准没错。”商名姝拍了拍商文姝的手,冲着商进梁笑意浅浅,璀璨盈眸满是孺慕。
商进梁很受用,寽着青须频频点头。
“时辰不早,沐小娘还在等着爹,我们不打扰爹歇息。”商名姝打趣商进梁一句,牵着商文姝的手离开。
踏出正堂门,姐妹俩在下人提灯下并肩而行,绕过九曲回廊,迈入院子,商文姝仰头望星空,秋夏交替之际,繁星璀璨,夜色如墨。
“三妹,天地广袤,我如尘埃。”
商名姝促步:“长姐因方才爹的训斥而萦怀?”
商文姝轻轻摇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