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姝回答。
“可姚老太太说那是坊间造谣,他们先前从未有这个打算。”商文姝摇头,“姚氏把林家的下聘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闹得如此难堪,姚氏若不补偿,两家必结仇。”
“凡事从得益者去想,必有所得。”商梓姝眼珠一转,“此事得益者是林家。”
商文姝不认可:“林家又怎知闹得如此难堪,姚家会如愿补偿?姚家舍了这门亲事,与林氏结仇又如何?林家如何做了又栽赃在姚三郎身上?那枚金钱是姚三郎所有。”
林家是得益者没错,可风险太大,一个不慎林娘子都要没脸活,用亲生女儿和林氏的颜面去谋算姚家不确定的补偿,站在行商者的立场,商文姝也不认为林氏会如此。
林员外不见得多仁义,却也不是这等阴损鼠辈。
商梓姝听后陷入沉思:“难道是姚老太太?”
她说着认真分析:“姚老太太苦姚氏族人贪婪久已,养在膝下的姚宗添让她抓不住大错,族中人定不允许她轻易舍去。经此一事,她将姚宗添驱逐,族里人也不敢置喙,有姚宗添这么一个先例,族里在姚宗巳活着的时候必不会再劝姚老太太过继。
且今日姚老太太说得是姚大郎与林娘子无子才会将家业分林氏一半,倘若他们有子,这家业不还是姚家?老太太没损失多少,倒是把贪婪姚氏族人剥离。”
商文姝觉得有理,心里又觉得姚老太太不是这样的人。
商名姝左右看看两位姐姐,忍不住出声:“为何不是姚大郎呢?”
商文姝想到姚宗巳那病歪歪的柔弱模样,下意识想否定。
商梓姝恍然大悟:“是啊,他比老太君更有可能,他可是亲口承认是他担忧有人偷庚帖,放了一份假的!”
商梓姝还想起商名姝去浮丘观为他们二人牵线的事情,这事儿她不好对商文姝说,但拨云见日,她全部想明白了:“姚大郎要娶林娘子,林员外为何同意?林员外家资不菲,林娘子又有贤名在外,一手缂丝织法就连江南织娘都逊色,百家求的好娘子。
林员外没得好处,绝不会将林娘子嫁给姚大郎。定是姚大郎许林员外以利,才使得林员外松口。可他若将姚氏一半资产允诺娶林娘子,姚老太太不会允,姚氏族人不会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