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麦瞅着走远的商进梁,从背影都能看出他的沮丧。
商名姝不在意,她能理解商进梁的惋惜与难受,商进梁不逼迫她就行。
为让程勉吃得好一点,商名姝天未亮就起身制作食物,许多都只差最后制作,赶在黎明前让禾木送过去。
转眼又是三日,商名姝照旧去寻程大太太,这次却没有等到程勉,是程勤挂着歉疚的笑容:“三娘子,二弟带着三弟去拜访一位长辈,让你空等一场。”
商名姝颇为失礼地盯着程勤看了好一会儿,对方笑容温和一如往昔,她垂下眼帘:“三哥身子无碍,我便放心。”
“娘子,可要奴婢去打听……”禾穗都不相信,实在是程勉太在意商名姝,若知晓商名姝在府邸等着他,他心早就飞过来。
自然不能排除有些不得不推拒的人情往来,可这样的事情程勤早该告知商名姝,断不会让商名姝在这里等到黄昏天。
“不用。”商名姝阻拦。
打听出来又如何?这必然是程勉的意思,自上次劝说程勉三年后再考失败,商名姝就知道程勉自己认定的事情,谁也无可更改。
“你明日照例让禾木送吃食去。”
这一夜,商名姝极难得失眠,辗转反侧,半醒半梦囫囵睡了片刻起身更精心制作吃食。
东西送出去后,她很疲惫却毫无睡意,一直在等禾木归来回话。
“娘子,我见到程三爷,三爷脸色有些苍白,我看着与大多考过两场的秀才公差不多。对了,三爷有封信让我带回交给娘子。”禾木气喘吁吁掏出一封书信递上来。
程勉看着文质彬彬似美玉如修竹,不曾想字与人不符,苍劲有力,笔透纸背,不缺锋芒和气势。
信上写到昨日他一位长辈临时路过府城,他不得不与兄长去驿站拜见,遗憾没有与她见面,后又提到三日后请她先别去程府,他连着三场赶考,实在是疲惫,不想商名姝看到他不修边幅的模样。
商名姝坐在水榭美人靠边,捏着信纸的手轻轻在打磨光滑的乌木栏杆上敲击。
她闭上眼,许久才低声蹦出两个字:“傻子。”
她知道程勉情况肯定不好。
他为她挡下那一刀不深却也不浅,不是寻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