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推给施秉。
对上施秉质问的目光,他心虚低下头。
施秉死咬着只给施二川一半的钱,另一半去烧毁茶树的钱,他也不知施二川从何而来。
“笑话。”商梓姝听得冷笑连连,“施管事的意思是,施二川与你施家并不亲厚之人,意外得五十缗钱财,不留着自己使,而是为你施家上山烧我商家的茶树,这话说出去,傻子都得发笑。”
施秉不是施二川这种没见过世面的人,他是施厚琼的左膀右臂,他深知他们掉入一个陷阱,一张精心布局的天罗地网,容不得他们挣脱。
但要他就这样束手就擒,他又不甘心。
“事实如此。”施秉不与商梓姝争执,只跪得笔直,“还望大人明察。”
明察?
施家人上下嘴皮一碰,就想他偏袒包庇,他不禁开始反思,往日是不是对施厚琼过于纵容,以至于施家上下都以为他这个县令是为他施家当?
“施秉,证据确凿,你雇施二川上山守茶树在前,施二川亲口供人你出钱指使他雇人上山烧茶树在后,你且说你要本县如何明察?”高县令现在对施家的厌恶都快高于商家。
“大人,施二川是污蔑!”施秉感觉到高县令的态度,他有些慌了。
“污蔑?本县容你自证清白!”高县令铁面无私。
商梓姝都有些狐疑地看着高县令,又转头看了看施秉,确定这是施厚琼的管家,不是她们家管家。
高大人吃错药了?
商梓姝心里腹诽。
不经意间触碰到商梓姝看怪物附身一样的目光,高县令心口一堵。
商氏姐妹真是好手腕!
“大人,小人昨日的确与施二川私下见过一面,是奉家主之命让施二川去传信,将山上守茶树的村民撤回,茶树已归商家所有,并无旁的言语,之后便未曾见过。”施秉的心一点点下沉。
“施二川,本县且问你,施秉所言可属实?”
施二川一激灵,他这会儿疼的龇牙咧嘴,理智又回来,他知道他刚才一时疼昏头,但人已经供出来,他也没有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道:“大人,他说谎,他是给钱,让草民鼓动村民上山烧茶树。”
“施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