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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萧眼神轻佻,略有示意。
苏恋卿略微迟钝,慢吞吞顺着他的视线,双手微微颤抖揭开被子,仓促低垂眸光,脸色刹那间惨白。
而后,又惊慌抬眸下意识望向男人。
眼前的一切无不在昭示着昨夜他俩发生了什么。
女人似是再也无法自欺欺人,贝齿紧紧咬住红唇,黑白分明的双眸渐渐弥漫起一层水雾。
她抱臂蜷缩身子,半张脸伤心埋在被子里,喉间发出一阵阵压抑的呜咽声,连带娇弱的肩膀随之颤动起来。
模样看起来,可怜无助又绝望。
很可惜,男人眼中没有丁点怜香惜玉之色,一双锐目紧攫住她,似是在探寻着什么蛛丝马迹,不放过她身上一丝一毫微妙的变化。
空气中莫名弥漫着一丝令人窒息的紧绷。
不多时,苏恋卿从男人身上又隐隐约约感受到了那一抹令人不寒而栗的凉意。
这个狗男人也太难糊弄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苏恋卿灵机一动,故作神情激动,抓起手边的枕头一个个毫不留情砸向谢九萧,同时崩溃骂道:“登徒子,给我滚出去!”
“你走,给我走!”
堂堂太子殿下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会被人骂做登徒子,还用枕头狼狈轰出门外。
这女人简直是找死!
心中憋闷的男人站在门口许久,拳头捏紧又松开,松开又捏紧,动作不知重复了多少遍,方才转身离去,从三楼一步步下到一楼大堂。
却只见昨夜造成他如此境况的元凶,不知何时等在那里,眼下一片乌青,气压极低,似乎是一夜没睡好。
他眼神不善盯着谢九萧上下扫视了一眼,语气幽幽说道:“谢兄,昨夜似乎过得不错。”
谢九萧蓦地笑了起来,风流多情的桃花眼中流露出餍足,一派春风满面的姿态,懒洋洋朝他作了个揖:“托容兄的福。”
容恒脸色顿时青白交加,声音仿佛是从牙齿缝中挤出来的:“哈哈哈,确实是,托我的福。”
他阴阳怪气道:“今夜是百花楼三年一度的花魁盛会,谢兄可千万不要错过,昨夜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