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三百米。
一排青铜武器列在线外。
历经多日，那种兵器也需保养。
现在同时轰鸣的，只有总数的三分之一。
不过，经历这么多日，那操控青铜兵器的炮手手艺也是见长。
原本一百颗投石，能够落到城墙上者，也不过百中七八。
现在虽只是三十余颗，但能够落入城墙上方者却超过了双手之数。
也因此，虽然那些炮火在轮休，对边塞带来的压力却丝毫不曾减弱。
司南揉了揉耳朵，多日的轰鸣，已经对他的听力造成了损伤。
如今耳朵里总是充斥着一股嗡嗡声。
鼻子前面越发浓郁的血腥，粪臭味杂揉在一起的味道，更是让他心烦意乱。
“那群畜生！真不用休息的？”
司南没了平日里的儒雅，忍不住爆出粗口。
白日也就罢了，夜里还在轰鸣不休。
对方也不是什么能在夜间视物的精锐，甚至连炮火都未必能够打得中人。
就搁这熬鹰，做着无用功，真是后备带的足，不怕耗完吗？
“…沼气！”
司南鼻头耸动，脸色难看。
持续多日的征战，作为被炮火攻击的一方，他也已经大抵摸清楚了对方的手段。
利用沼气燃烧爆炸时产生的威力！
基本原理，仅此一条。
至于更进一步的变化，那不是他一个行军者该去研究的。
司南无比恼火，低声喃喃着。
“大炎到底有多少人泡在屎坛子里，沼气这东西最少都要发酵半月以上才会产生吧，这都炸了近十日，仍旧接连不休！”
“大炎这是打算把所有的库存，都放在这座城关上？”
“将军，他们又动了！”
立在城墙边的士兵喊话。
司南叹了口气，挥手示意，令所有人准备反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每次大炎军队开始向前压榨现实，自己一方就必须要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才能够把他们彻底压回去！
不知道，这次战斗后，又会有几千人埋于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