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打许翘的主意?”袁圆的眼里扑闪着狡黠的光芒,这确实是一条可以尝试的路径。
我知道许翘一定知道很多,可是她对于华远山的事情从不肯多说一句,我和袁圆请她吃饭看电影逛街各种手段,使尽了招数也奈何她不得。
她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或者也可以换句话叫做圆滑,据说在华远山的身边一直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要想从她的身上打开缺口实在太难了。
按袁圆的话说,那就是个人精。
最后袁圆表示放弃许翘这条路,说:“想搞定她,比搞定华远山本人更难。”她拍着我的肩膀,深表同情:“冷然,前路漫漫,你好自为之吧。人家谈恋爱是享受人生,你倒好,象炼狱。”
在袁圆第n次劝我回头是岸的时候,我动摇了。
可是,华远山一个电话,我又不可救药地向他奔去,不顾袁圆在我的身后投来鄙视的白眼。
华远山比以往更加忙碌,工作之余要跑精神病院陪筱玉,还要开车到一百多公里外的渔岛去看望范采薇与刘姨,望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庞,我的心总是揪得紧紧的,担心或许有一天他也会崩溃。
我问他:“为什么不把筱玉也从疗养院里接回来?”
他怔了很久很久,叹了叹气,喃喃地说:“筱玉,不一样。”
我不知道秦筱玉究竟有什么不同,但他不说,我也不能再问,怕又触到了他哪一根不可碰触的神经。本来想问华远山,为什么不带秦筱玉离开那个处处有她母亲身影的疗养院,但我思来想去还是按捺住了,只字不敢提起。
有时候我见他实在忙不过来,而疗养院那边又告急,对他说我可以代替他去照顾筱玉,他顿时就变了脸色,恶狠狠地说:“不需要。”
他甚至从来不肯带着我一起去看筱玉,连提起筱玉都是一件禁忌的事。
那一天我正在疗养院附近的一个果园采访,想起很久没有去看筱玉了,就带了些水果,走进了疗养院的大门。
院墙上已经没有暮颜花开过的痕迹,绿色的藤蔓开始渐渐地枯萎,这是它即将落幕的前奏,再过几天就看不到它的身影,那一抹惊心的蓝,只待明年了。
时隔一个多月,这里依然没有什么变化,童谣之声如初,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