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善诱的老师一样，引导着农于海的思绪。
“融合在一起的邪祟即使有单个组成部分曾经可以契约，但是融合后就无法被契约了？”
“错了，但不完全错。”
谭岚的语气有些许的失望：
“你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呢？”
农于海沉思片刻后，回答道：
“会不会是因为邪祟融合后，其他的“组成部分”无法契约，所以导致整体跟契约对象相悖？”
镜子里传来了谭岚轻微的笑声：
“不对。”
农于海立刻把第二个猜想说出：
“那就是融合体强度过高，远超普通人的承受程度？
就像花云澈一样，原本他无法直接跟b级邪祟签订契约，但因为他体质特殊，硬生生承受了b级邪祟的强度？”
镜子里再次传来了谭岚的声音。
只是这次谭岚的语气有些幽幽：
“那如果假设存在一种人，他们能承受呢？”
农于海脱口而出：
“那一定会催生出极其强大的除邪人！”
镜子里的谭岚不再说话，农于海察觉到了些许的不对劲。
假设存在一种人
他们的身体强度足够
那些强大的除邪人，本身二维强度只有极低的水平，但却能契约强大的邪祟。
那如果是本身二维强度就很高的人呢
是否就能驾驭融合后的强大邪祟呢？
农于海的后背有些发凉——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整个地下室变得极其阴冷。
农于海手中出现撬棍。
赤色的火焰燃起，点亮了阴暗的地下室。
可那火焰还没持续几秒便突然熄灭。
阴冷的气息越发浓重。
周围的一切又陷入黑暗。
农于海将撬棍放在地上，将其与地面不断地摩擦着。
二者摩擦产生的刺耳声响回荡在地下室中。
农于海闭上眼睛，感受着摩擦声在墙壁反射回来的声波。
突然，一个凹点出现在脑海内形成的声波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