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韵儿的死,现在查清,她只是个替罪羔羊,但为此她一直背负着杀人的罪名,心里应该很难受吧?
云苏听后想了想,“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有个好奇的。”
“什么,不论你今天问什么,或者有任何所求,本王都会应诺你。”
“你为什么会爱上她?”
南宫珉微怔,想了想,“本王不知何为‘爱’,母后如今虽贵为一国之后,但出生不高,但因能歌善舞,颇受父皇喜欢,也因此惹了宫中其他妃嫔的嫉妒,多番陷害。”
“那段时间,父皇听信了一些谗言,对母后颇有意见,加上当时的后宫另一位妃嫔怀了身孕,父皇便甚少来母后宫中,母后的宫殿也一度沦为所谓的‘冷宫’,所谓‘墙倒众人推’,曾今风极一时的玉贵人不再受圣宠,整个后宫排挤,践踏我们的人就更是多了。”
“那时别提皇族,就连一些王公大臣家都不愿搭理母后,本王更是沦为冷宫中的落魄皇子,贵族女眷没有一个愿意与本王亲近,只有她,她会对本王笑。”
那时,她只有十来岁,跟随父亲入宫参宴时,偶然遇见他。
大月的皇宫奢靡气派,却更显得他当时的落魄,可她没想别人那样嫌弃,反倒主动过来将她的点心端给他。
那时年幼的他认为,在你盛极一时来与你为伍的,或许并非朋友;可当你落魄无依时,愿意给你一个笑容的,都皆为良人。
云苏明白,有些时候就是一个契机。
有人做了很多事,但由于时机不对,一切都枉然。
而又的人,或许什么都没做,也或许只是一个不痛不痒的微笑,但如果时机对了,那便是令人永生难忘的恩典。
她没将自己的想法和他说,听完后只是仰望了会星空,然后道了句‘有些累’,便先行进了营帐。
没多久,他也进了营帐。
同一床被褥,两人皆没害羞,但却是背对背而眠。
本以为雪域山脚这一夜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
却不料睡至半夜,外面却有些动静。
悉悉率率的,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营帐外盘踞。
云苏坐了起来,拍了拍一旁的南宫珉,“听到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