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不过,这一行动要绕远路,而且山那边的情况完全未知,充满了不确定性。
吴奎权衡再三,咬咬牙,还是决定冒险一试。他看向一排长邢国栋,郑重说道:“国栋,你带50人从山坡插过去迂回,瞅准时机,给鬼子狠狠来上一刀。我从后面先发起进攻,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邢国栋这人平日里看着闷声不响,实则胆大包天,听完吴奎的计划,眼睛一亮,当即拍着胸脯表示完全赞成 。
担任鬼子后卫的正是渡边少佐,往昔那身一尘不染、笔挺整洁的军装,此刻已是千疮百孔、褴褛不堪。他跨下的枣红马,也似耗尽了力气,每迈出一步都显得迟缓而沉重,有气无力地拖着步子。
这场突如其来的惨败,让这群曾骄横不可一世的所谓“大日本皇军”,个个垂头丧气,灰头土脸,尽显狼狈之态。渡边少佐满心懊悔,心中不断反思,今天这仗打得实在是窝囊至极。也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支神秘军队,像恶狼一般狠狠咬住他们,短短时间内,就把自己原本四百多人的部队,打得只剩下这二百来号残兵败将。不仅如此,自己还被迫承担起后卫掩护的重任,要保障大部队安全撤离。
此时,大部队已经在二十里开外,他一边提心吊胆地警惕着后方可能出现的追兵,一边瞧着身旁士兵们饥肠辘辘的模样。士兵们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可他哪敢下令停下休整?只能狠下心,催促士兵们咬紧牙关,继续艰难前行。渡边少佐从军多年,从未经历过如此憋屈的败仗。
正沉浸在往昔那些所谓“光荣战绩”的回忆中,妄图借此慰藉受挫的内心时,一阵如闷雷滚滚的马蹄声,骤然从身后传来,惊得他浑身一颤。他猛地回过头,只见远处尘土漫天,遮天蔽日,显然,一支骑兵部队正风驰电掣般朝他们杀来。渡边少佐脸色骤变,忙不迭举起手中望远镜,使劲望去。尽管此刻还无法看清对方确切人数,但那骑兵手中寒光闪烁、锋利无比的马刀,在日光下格外醒目,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
渡边少佐心里跟明镜似的,在这一马平川的空旷地带,要是撒腿开溜,那无疑是自寻死路。两条腿的人,怎么可能跑得过四条腿的战马?千钧一发之际,他扯着嗓子发出一声暴喝:“就地防御!”
士兵们此时也瞧见了如凶神恶煞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