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农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唐掌柜,你未免也太高看那郡守府了!”
“还带人来寻仇?他王家有这个胆子吗?就算有,他调的动人吗?郡守府有权调动军队吗?没有!充其量,王鸿途能使唤的,也不过就是府里那二三十个护卫罢了!”
“再说了,如今是什么年景?老百姓都快饿死了,四处逃难!周遭几个县城,哪个不是焦头烂额?都跑到郡守府去求爷爷告奶奶,要粮要钱!他王鸿途自己都顾不过来,还有心思管他儿子的那点破事?”
“退一万步说,就算那王佩真带着人来了,又能如何?永安城的城门是摆设吗?他进得来吗?”
唐景文听完李农这番话,悬着的心总算是放回了肚子里。
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还是李农兄弟你看得透彻!”
“既如此,那便没什么好顾虑的了。”李农一锤定音。
“明日一早,詹蓝,你随我进城,直奔唐家!”
“是!”詹蓝抱拳领命。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李农便带着詹蓝快马加鞭地赶往城中。
此时王佩正坐在唐家大宅内,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品着香茗。
唐崇文则被他五花大绑,扔进了柴房里。
“咚咚咚!”
詹蓝上前,抬手叩响唐家的朱漆大门。
片刻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露出管家唐毅那张饱经风霜的脸。
当看清门外站着的竟是李农时,唐毅浑浊的双眼猛地瞪大。
“李……李先生,您怎么来了?”
“唐管家,我来接唐老爷。”李农开门见山。
唐毅闻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使不得,使不得啊!李先生,您快走!那王佩就是个疯子,您斗不过他的!”
他一把抓住李农的胳膊,想要将他往外推。
“唐管家,您这是作甚?”李农眉头微皱。
“哎呦,我的姑爷啊!您是不知道那王佩有多狠!您要是跟他起了冲突,那可是要吃大亏的!”唐毅急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您赶紧走,就当……就当没来过!老奴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