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忍再看。
这些百姓何其无辜,却要遭受如此苦难!
而他身为军人,本该保护他们,现在却要奉命去抓捕另一群无辜之人!
“这次出去,我就没打算回去。”陈康安突然开口。
聂辉、赵东、周为三人闻言,皆是默默点头。
程峰一愣,转头看向陈康安,目光中带着疑惑:“康安,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康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程哥,你还没看明白吗?咱们这些年,过的都是什么狗屁日子!”
“整天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北州,除了操练就是操练,有个屁用!还不是为了白哮虎那个老匹夫的私欲!”他越说越激动。
程峰眉头紧锁,沉声道:“康安,慎言!你可知,这话要是传出去,我们都得被扣上逃兵的帽子!”
“逃兵?哈哈哈哈!”陈康安仰天大笑。
“程哥,他白哮虎既然不仁,那就别怪咱们不义!”
他猛地一勒缰绳,胯下骏马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陈康安翻身下马,走到程峰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程哥,大不了鱼死网破!他白哮虎要是不嫌麻烦,咱哥几个就陪他玩到底!”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要是他识相,咱们就过自己的日子,看看能不能帮上老百姓一点忙!”
程峰心中愤恨。
这两天,他无时无刻不被煎熬折磨。
他既不想为虎作伥,又担心兄弟们的安危。
他看着陈康安,又看了看聂辉、赵东、周为三人。
他们都是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去送死。
“程哥,你咋想的?”陈康安见程峰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干了!”程峰咬牙,狠狠地将拳头砸在掌心。
“他奶奶的,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反了他娘的!”
聂辉、赵东、周为三人对视一眼,皆是重重点头。
“他娘的,困在北州三年,老子早就受够了!”赵东骂骂咧咧。
“就是,整天跟群傻子一样操练,有个鸟用!”聂辉也愤愤不平。
周为闷声闷气地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