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乱颤。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唐崇文这老匹夫,竟敢如此羞辱我孙家!”
孙瀚林站在一旁,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孙兴邦的幕僚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孙兴邦的脸色,轻声说道:“老爷息怒,那唐崇文不过是个落魄户,您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孙兴邦怒哼一声:“落魄户?他敢如此羞辱我,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幕僚眼珠一转,计上心头:“老爷,小的倒有一计,可让唐崇文吃不了兜着走。”
“快说!”孙兴邦急切地催促道。
幕僚凑到孙兴邦耳边,低声将计划和盘托出。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生怕被旁人听了去。
这可是个绝妙的计划,既能报复唐崇文,又能让孙家从中获利。
孙瀚林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插嘴道:“什么借粮筹措?那唐家酒楼生意红火,咱们去给他招揽生意,岂不是便宜了他?”
“啪!”
他话音未落,孙兴邦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蠢货!人蠢就要多听,少说!”
孙瀚林捂着肚子,心里委屈极了,却不敢吭声。
幕僚收回投向孙瀚林的鄙夷目光,继续说道:“老爷,那陆岭郡郡守独子王佩,近日正在隔壁招南县游山玩水。兴安县属陆岭郡管辖,咱们不如以共商借粮,缓解兴安县灾情的名义,将那王佩请来兴安县作客,就在唐家酒楼设宴款待。”
孙兴邦眼睛一亮:“妙啊!然后呢?”
“然后……”幕僚阴恻恻地一笑,“老爷,咱们可以遣人潜入唐家酒楼,在菜肴里下点微毒。那王佩只要吃了上吐下泻,咱们就可以借题发挥,以妨碍县衙为百姓筹措粮草为由,查封唐家酒楼,甚至……收入囊中也未尝不可。”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说道:“而且那王佩是陆岭郡守的独子,郡守宝贝得紧。到时候唐家想反抗也要掂量掂量同时得罪两股势力的境地。最为重要的是,此事做得顺应民心,任谁来也挑不出毛病!”
孙兴邦听罢,抚掌大笑:“好!好计!好计啊!既除了心头之恨,又能得了实惠!哈哈哈!”
他从袖中摸出几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