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恐怕会废掉啊。”
他可不是吓唬吕致,这伤势,一看就不是小事。
“呸呸呸!你个老东西,会不会说话!”吕致一听“废掉”两个字,顿时急了眼,“我的眼睛好得很!除了疼一点,什么事都没有!你少在这里咒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努力睁大眼睛,想要证明自己没事。可那充血的眼球,怎么看怎么吓人。
“李大人,”吕致换上一副笑脸,语气也变得客气起来,“您看,这庆阳县这么多难民,都需要妥善安置,这样下去可不行。您……您既然来了,不如……不如我们一起到县衙里,好好商议一下解决之法?”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瞥向李农,观察着他的反应。
他想把李农请到县衙,一来可以避开这些百姓,二来也可以借机探探李农的底细。
李农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吕大人,您现在倒是想起难民来了?早干嘛去了?我来的时候,可是看到县衙大门紧闭,您这位父母官,倒是躲得清闲!”
吕致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没想到李农竟然如此不给面子。
李农看着吕致那张变幻莫测的脸,心中冷笑。
这种人,根本就不配为官!
“一个德行有亏的人,是不配做县令的。”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孙兴邦父子的影子。”
“孙兴邦父子?”吕致闻言一怔,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了起来,“李大人!您……您这话是什么意思?下官……下官可听不懂!”
“听不懂?”李农冷笑一声,“吕大人,您是真听不懂,还是装糊涂?”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茶碗都跳了起来。
“扑通!”
吕致双腿一软,竟是直接跪在了李农面前,一把抱住李农的大腿,声泪俱下:“李大人!李大人您明鉴啊!下官……下官虽然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但绝对没有孙兴邦父子那么丧尽天良啊!您……您可千万不能冤枉下官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拼命磕头,额头撞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响声。
吕致现在是真的怕了。
他可不想像孙兴邦父子一样,落得个身败名裂、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