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衣袖,露出了她重生时被伍瑾刺中的旧伤——那道本该结痂的剑痕,此刻正泛着与阵图相同的幽蓝色。
“东南巽位埋着它的心脉。”他忽然咬破指尖,在她的伤口上画符。
血咒触到星髓阵图的瞬间,整座密室的地砖开始翻转。
那些刻着海棠纹的砖石,竟拼凑出半幅东海堪舆图,而阵眼的位置,赫然是他们大婚时合卺酒洒落的地方。
马瑶的毒藤刺入地缝,强行制动,藤蔓却缠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件。
当她从玄武鳞片下扯出半块鸳鸯玉佩时,守护兽最后的咆哮裹挟着记忆碎片冲进了她的灵台——前世合欢殿大火中,也有这般染血的玉佩滚落火海。
“伍瑾!”她突然将毒藤缠上他的手腕,借力跃向正在坍塌的穹顶缺口,“看它的脊骨!”
龙渊剑气应声劈开兽背的鳞甲,露出了森森白骨上刻着的生辰八字。
那些本该属于镇南侯府暗卫的命格,此刻全变成了他们二人的生辰。
当伍瑾的剑尖挑碎最后一块脊椎骨时,爆开的磷火里浮现出半张他们共同熟悉的面孔——三日前刚给他们送过婚书的喜娘。
地宫在轰鸣中彻底坍塌,马瑶拽着伍瑾跃出废墟时,毒藤卷着的鸳鸯佩突然发烫。
她看着玉佩在月光下映出东海的迷雾,而本该刻着“白首”的位置,此刻却变成了星髓阵的巽风纹。
“有意思。”她将染毒的指尖按在伍瑾的心口,借着替他擦去脸颊血渍的动作,把半片兽瞳残片塞进他的衣襟,“连我们合籍大典的祭品都敢替换……”
伍瑾突然扣住她的手腕,龙渊剑挑开她后颈的碎发。
当看到那处新生红痣与兽瞳血雾形状相同时,他眼底翻涌的星图突然凝滞:“七日前你吃的桂花糖……”
话还没说完,东南方突然传来熟悉的银铃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望向腰间的传讯玉佩——本该在东海镇压凶兽的伍氏长老,此刻竟从玉佩里传出西荒特有的沙狐啼叫。
马瑶的毒藤突然刺入自己的掌心,用心头血在虚空中画出卦象。
当血色星图与玉佩讯息重叠成南疆巫蛊纹时,她笑着将毒血抹在伍瑾的唇上:“夫君猜猜,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