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的指骨关节。
“李博也没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女儿?”
而且,孙家也没人表示要见她。
郑方秀想了想,“臣曾听说一段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
“郑爱卿但说无妨。”
“是。孙夫人虽然是李大人的女儿,但听说自小并非养在李大人身边,是以不甚亲近。且听闻这位孙夫人善妒,而孙成为人风流,成婚以后曾也有几个女子想要收进府里,却都被这位孙夫人给搅和没了。”
赵右辰心说,没想到大理寺卿也是个八卦的人,连人家后宅的事情都打听得这般清楚。
萧倾却笑了笑。
“郑爱卿觉得,此案应该如何查?”
郑方秀“噗通”跪了下去。
“臣谨遵陛下圣意。”
萧倾站起身,缓缓走到窗边,伸手将窗户推得更开了些。
冬日肃杀,冬夜格外寒冷。
黑漆漆的天空中挂着零星几点的星子,透着清冷的寒气。
远处有树叶沙沙作响,门外每隔十米便有一盏宫灯,烛火在朦胧的灯笼里轻轻摇曳。
这似乎是冬夜里唯一的暖。
“五万两黄金,既是国库所出,必是足金。外面基本一两金十两银,国库足金换算起来比十两更多。便是以民间换算,五万两黄金便是五十万两白银。普通人家一年能有三百两银吃用,过得就相对充裕了。朕记得初到南华那年,国库收上来的税银……”
她回头看向萧晏,“晏皇弟,可还记得?”
傅明奕给他们上课注重实务,这个他是讲过的。
萧晏感觉自己退无可退。
“折约三百万两白银。”
郑方秀的心脏乱跳了几拍。
国库税银不丰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其中的原因,虽然与大萧遭难,休养生息有关,但还有一部分很重要的原因,与世家有关。
听话听音,他隐约猜到小皇帝的心思。
只是小皇帝此刻仍是不动声色地说着这些话,不紧不慢,不骄不躁,不悲不喜——比心思更难得的是心性。
萧倾看向赵右辰,目光在一瞬间变得有些锐利。“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