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凌回想起自己在这秘境中经历的一切，能称得上磨难的好像也就只有跟安禄山他们打仗吧，在这之前他似乎都是借着李白的身份花天酒地来着
张云凌没有开口，默默地继续听酒葫芦解释道：
“这一路过来，我见证你将全真道的假宗主反杀，不为功名利禄谢绝宗主之位，与那裴姚斗智斗勇，为渡劫玄道紫丹而修行七七四十九天，而后为了将我从那被设下封印的木盒中解放出来，你更是想尽办法，用上毕生所学。”
“虽然后来你抛弃宗门伙伴选择独自潜入秘境的做法有些无情，不过倒也符合你的行事风格。”
“依我看来，你虽然自私自利，笑里藏刀，杀人如麻，诡计频出，偷鸡摸狗，肚子里没几斤墨水还硬装才高八斗”
“停，可以了，说但是。”张云凌让这葫芦一顿埋汰，虽然说的都是实话，但他还是听不下去了，骂的实在是太脏了。
这葫芦得亏是没有五官，不然肯定得给张云凌翻个白眼。只听它继续道：
“但是，我也看得出来你天赋异禀，不论是修行还是参道，都有不错的悟性，而且我总能感觉到你身上有一股奇妙的能量，这是我几百年来都不曾有过的感觉，也是我决心选择你的最大原因，这足以盖过你那一大堆缺点。”
“这一场经历下来，我还察觉到你的心性开始潜移默化的变化着。你自己或许不曾注意，但一开始你杀人还能留几个活口，可现在你看看你做的，你又是背后偷袭了李林甫，还将安禄山手下的凡人士兵屠戮殆尽。”
“虽然不清楚你是否知晓在这幻境中杀戮凡人不会被天道因果给记录下来，可你却是在这里无所顾忌的释放杀戮的欲望，如此这般你怎能修成正果，怎能得道成仙？”
张云凌皱眉，反驳道：“我虽不清楚什么天道因果，可这修真界本身就是弱肉强食，凡人与修士何异？那裴姚和安禄山杀起人来更是毫无顾虑，和他们相比我不过是九牛一毛。”
没等葫芦说话，张云凌继续道：“你所言也有道理，但你不可否认，不光是我，其他修士也一样，他们难道就能做到克制欲望，空有一身修为却不去施展？修士也是人，不论修为多高，他们最难以战胜的敌人终究是他们自己，是他们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