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被轻轻地搁在被子里,身上没被盖住的地方都被一一盖踏实了。
身上被什么压了压,一双细手搭了上来。
纵然不言不语,舒老爷子能感受到这丫头对自己的依赖留恋,还有不舍。
“爷爷……”
舒老爷子反应过来,眼前莫名有些湿润了。
这是舒瑶,他还以为是之前闹的不愉快舒瑶都不愿再回家来了。
舒老爷子睁开眼,还带着半梦半醒的沙哑,“瑶瑶。”
苍老厚实的大手按在舒瑶的脑袋上,他轻轻地拍了拍。
舒瑶一怔,有种做错事被长着抓住的错觉,脸色微微一红,“爷爷。”
舒老爷子挣扎着想坐起来,动作间,手边的相册啪嗒地一下落在了地上。
一张陈旧的照片从画册的缝隙溜了出来,滑在地上。
“这是?”舒瑶捡起来。
照片上是她的父亲舒博安抱着半大不小的男孩子,还有怀中一个女娃。
是哥哥,还有她。
眼尖的舒瑶猛地发现了其中的亮点,小男孩的身上。
他的身上……
戴着那半壁鸳鸯。
舒老爷子也发现了舒瑶看着这照片出神,便开口解释,“想哥哥了?”
舒瑶紧紧地盯着那小男孩,眼底有止不住地欣喜。
在哥哥那。
母亲的那半壁鸳鸯,竟转移到了哥哥的身上。
父亲坠崖的那一日车毁人亡,什么东西都烧了个干净化成了灰。
独独剩下了半壁鸳鸯,那是父亲唯一的遗物,另外一块别人都说是在李家。
但分明就是在哥哥的手上啊!
舒老爷子还以为是舒瑶想起了她的兄长,又想起近些天来那些不好的话。
荒唐到说舒南荀是因兄妹不和,离家出走,这才经年不归的。
太离谱了,太荒谬了。
“瑶瑶,你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你哥哥啊很喜欢你的,你……”
这时,门边有些响动打断了舒老爷子的话。
来人舒瑶并不认识,猜想约莫是替了常医师的新人。
来人一身白袍,瞧起来斯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