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唇边有几分不屑，“家族是负担。您不觉得吗？”
是啊。
因为秦家，姜云容深恩负尽，死生师友，到头来落了个空。
“不过有些寄生虫不得不除，我也不得不认了。”舒南荀一改之前的态度。
姜云容微微蹙眉，“寄生虫？你说的是舒沐柔。”
“是啊。”
舒南荀提及这一事，他眸中变换了种种情绪，骤然间收紧了捏着报告的手。
他缓声道，“舒沐柔在邺城散播谣言，抢占舒家的一切，妄想取而代之。”
“那你怎么现在还不行动？”姜云容看他情绪不对。
舒南荀低头笑了起来，十分的低沉可怖，手上青筋暴起。
“因为还没到时间啊，我要给她一份大礼，一份新婚大礼。”
“不这样，怎么对得起她做的事情？”
姜云容看舒南荀愈发的不对劲，直接熟稔地走到旁边的柜子里摸出药罐子。
顺便接了一杯热水，她送到了舒南荀的面前。
“吃药。”姜云容冷声提醒。
舒南荀接过药罐子倒出来青青红红的一小堆，塞进嘴巴里跟水一饮而尽。
姜云容怜惜地走到舒南荀的身后，抬起手揉了揉他肩膀，替他按摩放松。
她的徒弟，她最清楚，这个病的痛苦程度。
舒南荀现在很难受，第二个人格随时窥探着舒南荀的主人格。
“好了，休息吧。”
舒南荀沉默不语，缓缓的闭上眼，平复心绪。
等他闭上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是睡了一觉，窗外夜色沉沉，繁星点点。
姜云容也离开了，他身上被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
“嗡嗡嗡——！”
隔在桌面上的手机蓦然亮起，持续震动。
他拿起了桌面上的眼镜戴了起来，才接听了电话，“喂。”
“舒医师您现在医院吗？”
电话那端的声音很急切，听起来都快哭了。
“在的。”
“那我现在过来！”
挂断电话之后，舒南荀走到了内侧的洗漱间洗了把脸，他抬起头看着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