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脑袋里有些东西像是被浓雾遮住,故意不让她想起似的。
再回想那道声音不断地让她醒来,“难道这一切都是梦?”苏郁有些怀疑。
可心里那切切实实被掏出一个大洞的感觉又怎么可能是假的,失去亲人的痛、亲人被如此对待的痛,让她窒息,也让她痛到麻木,这些又都怎么可能是假的。
若真是噩梦该多好,若真是一场梦,她又怎么会任由自己沉沦在这噩梦不肯醒来。
眼泪早已不自觉的流淌下来,打湿了她的衣襟。苏郁回过神冷哼一声,挥手一簇火投掷到旧祠堂,由她催生的火似是有神力一般,瞬间吞噬了整个茅草屋,随后又像一条火龙一般迅速蔓延至村里,直至吞噬了整个村庄。
一时间哀嚎声此起彼伏,也就半柱香的时间,全部化为灰烬,顿时耳边恢复了安静,只有轻风卷起阵阵草灰,算是给这个消失的村庄来一场送葬礼。
苏郁垂手站立,从村东头往村里望去,她神情冷漠,眼神平静,竟不似十几岁的少年,风越来越大,吹起她的裙角,草灰混着骨灰被狂风扬到天上,又缓缓落下。
苏郁转身离去,不知道是往哪走。
虚空中无法现身的锦桉看着这样的苏郁,心疼的泪流满面,灵力消失,无法再支撑他留在这里,待回到本体,平安和宴清看着他的样子,一个个都着急得问他情况。
却见锦桉如失了魂一般,眼泪自眼角杳杳流下,问他什么他都闭口不说,急的平安和宴清在一边跺着脚。
“你不说要如何救出郁儿。”平安恨不能自己也进那阵法之中。
当时平安召他到上面是因为想出一个法子,可以尝试让他进入苏郁的意识之中,没想到那法子真的管用,可也只能撑住片刻的时间,所以他每次留下只言片语就会消失。
锦桉平复了一下心情,把几次的画面片段说给两人听,平安听后面露心疼之色,宴清却是一脸的惊恐,理了下思绪说道:“若郁儿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那她岂不是要被吞噬”说到最后声音小的几乎只有自己听得到。
过了一会又问锦桉,有没有看到渝江,若他在,说不定能助苏郁看清真相。
锦桉也奇怪于这一点,按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