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斜了一眼陆书离。
从他面前夹了虾过来在那剥壳,剥好了便蘸了酱放到姬烨尘面前的碟子里,一直剥了十几只才停手。
又去夹了块鱼肉在那挑刺。
姬烨尘平日也被景南洲伺候习惯了,并没有觉得不对。
陆书离眸子微暗,手指紧了紧,偏开了视线。却看到自家弟弟的手指在容修腿上划着圈,闭了下眼,只觉得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动。
姬静雅看着景南洲,动作流畅自然,像是做过无数次,心下更是放心,随后瞪了陆行远一眼。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么多年,给她剥过几次虾。
陆行远嘴里嚼着肉,察觉自家夫人的怒气,不明所以的抬头,又在桌上扫了一圈。
终是知道结症在哪里,幽怨的看了眼景南洲,也夹了虾过来剥。
容修有样学样,一时间三个人剥虾,陆书离看着面前的空出来的盘子,瞳孔里凝聚了一层阴云。
做为母亲的姬静雅终是细心一些,发现了陆书离的不对,温声开口询问,“书离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可是哪里不舒服。”
一句话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所有人都转头看向陆书离。
陆书离扯出一个苦涩的笑,“母亲觉得我该舒服吗?”
姬静雅心领神会的左右看了下,容修与陆子言身体都贴在一起,相临的手垂在桌下,不知道在做什么。
景南洲这边,正拿着帕子给姬烨尘擦嘴。
默了默,无话可说。
确实是看的人眼睛疼。
正在这时,陆行远剥好一只虾,喂进了姬静雅嘴里。
陆书离:“”
陆书离默默的垂下头,眼底深处只有深深的无奈和淡淡的失落,握着筷子的指节因为用力,有些泛白。
姬静雅尴尬的轻咳一声,煞有其事的说道,“你们都收敛点,我们还坐在这呢。”
陆行远眸光一闪,开口说道,“这几日让你母亲给你相看相看,你也该成婚了。”
他不知道自己儿子心里的苦,还直插他的肺管子。
陆书离没有说话,心中的酸楚变的越发浓重,仿佛是一种无形的钝击。
气氛有瞬间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