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挥退左右,取出分成两块的牌位,“这夹层里的生卒日期比外面这个要晚了一年。”
施熠忙凑近看了看,目露诧异,“这夹层上的日期似乎……”
“与你祖母当年产下死胎的月份相同。”王妃笃定地点了点头,“不过珍姐儿出生的月份也差不多。”
“这就更奇怪了。 张家宣称是为早逝的女儿立的往生牌位,可这牌位里却夹了另一个孩子的生卒日期。他们在隐瞒什么?”
王妃单手托腮,仔细回忆起来,“珍姐儿是张夫人怀的第三胎,当年不少随行官眷都知道她怀着孩子。所以这第三胎应该是真实存在的。”
施熠脑中灵光一闪,“那这第三胎会不会也没活下来?牌位供的实际是这个孩子?”
王妃不置可否,“这事你暂且装不知道。牌位我会恢复原样,你赶紧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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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过了一个月,王妃胎象渐稳,一日清晨去给老太君请安时就遇到了向瑾。
只见她脸上没什么血色,身着一袭水红色的丝质长裙,倒衬得她又柔弱几分。
不过她这般侍立在侧,殷勤地伺候老太君梳妆。可是狠狠扎了赵嬷嬷的眼。
赵嬷嬷是施熠的奶娘,一心向着王妃,自来看不惯老太君的偏心眼。
见王妃给老太君行礼问安后,那寄居的表姑娘却是没点动静,心里无名火起,高声道:“表姑娘对老太君倒是孝顺。
不过,我们王妃好歹也是你的表嫂,你客居在此,见了王妃却不行礼,是何道理?莫非你们向家就是这样的好家教?”
向瑾顿时臊得耳根到脖子红了一大片。
虽然名分未定,可府里不是都已默认她是王爷的人了,怎么王妃身边的一个奴才还敢这般折辱她?
这么想着,她下意识挺直了腰杆,轻咳几声,道:“嬷嬷这是怎么说的?老太君毕竟是我的表姑母,我伺候她也是尽孝。顺便不也是为王妃分忧吗?”
赵嬷嬷拳头硬了几分,瞧了瞧王妃。这会儿王妃要是让她动手,她定要将那女人打成猪头。
不料王妃丝毫不恼,反而低低笑出声来,“多谢表妹好意。
虽然我身子不方便,再不济还有张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