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必紧张。我既在公堂上帮你作证,便无意为难你。”南烟见他神色略有放松,接着说道,
“意外、天谴这种说辞骗骗傻子就成。还望先生为我解惑。”
蒯建眼底闪过一丝犹疑,忍不住打量了面前的少女一番。
稚气未脱,行为举止却有种超脱年龄的从容淡定。莫非这就是世家大族子女的气度?
又转念一想,以这姑娘的身份地位,既能出手帮他,要想对付他也是轻而易举。
属实没必要得罪她。
“确实是我故意引他去树下。”
“哦?你就这么肯定他去了树下必死?”
“是。寻常人不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却是再清楚不过,雷雨天气不能在树下久待。一旦有雷电降下,人在树下就是个活耙子。”
“原来还有这么一说。”南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人在室内被雷击中,又是何因由?”
蒯建分析道:“这种情况多见于年久失修的房屋,屋檐上的防雷装置损坏,雷电经过便直接击中房屋。”
“那凶手又如何能确保雷电会击中受害人呢?”
“那要看受害人是否接触了引来雷电的东西,比如铁、铜之类的金属。”
这时,施熠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划破掌心。果然那时候母亲是被人害死的……
南烟满意地笑了笑,谢过蒯建,便让云霞送他下楼。
“都听到了?”
“嗯。”施熠翻窗进来,闷闷不乐地倒了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谢谢。”
南烟也不跟他客气,“哦,那上次的五十贯借条可以撕了吗?”
施熠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操作给气笑了,“好。晚点就送来给你,想怎么撕都随你。”
他这会情绪正低落呢。这女人不安慰一下他,就只会提钱。
南烟自然知道他这会儿脸色不好看,却懒得哄他,只提醒道:“我跟徐将军打过招呼,你可以把蒯建借去用几天。
你们府上要添人口了,有些院落正好修整一番。”
施熠一拍脑袋,似是也想到了什么,“对啊,顺道把一些门帘、窗纸都翻新一遍。”
上辈子母亲死前手触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