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熠笑着拍拍她脸颊,转头冲亲娘笑得见牙不见眼,“阿娘,给她一粒护住心脉的药丸吧。”
“你就这么笃定她不会被雷劈死?”王妃白了好大儿一眼,还是吩咐赵嬷嬷去取药。
“也不是没有遭雷劈却活下来的先例。更何况儿子对您的医术还是有点把握的。”施熠无所谓地摊摊手,
“就算她运气不好,就这么死了,我们总归出了这口恶气也不亏。”
“你呀。”王妃笑着摇头。
说话间,赵嬷嬷握着一个白色小瓷瓶就过来了。
施熠麻利地拔出瓶塞,倒出一粒小药丸塞进云香嘴里,也懒得看云香那张因惊恐而扭曲的脸,笑嘻嘻地扶着亲娘回了屋。
留了几名丫鬟轮流去看一眼,一旦云香晕过去,务必将她用水泼醒。
这一夜过去就算没被雷劈死,也得让她心惊胆战地生生熬着,那滋味可比一刀了结了还难受。
王妃回到房中,稍作休息,便命人分头搜寻张侧妃。
夜里,电闪雷鸣,那棵桂花树终究没逃过被劈成两半的命运。树下的云香也好不到哪儿去。
第二天清晨,云收雨歇。丫鬟们在树下发现她时,身旁的坛子已炸成碎片,一张脸被灼伤得面目全非,全身多处焦黑肿胀没一处好皮。
四肢烧伤尤为严重,便是活下来估计也不能正常行走。
丫鬟们倒吸一口凉气,还是不忘去给王妃报信。
不多时,施熠也过来了,彼时云香还剩一口气,浑身抖如筛糠,一张嘴倒还是闭得死紧。
施熠见她这副惨状,心情极好,“哎,看来我是没办法撬开你这嘴了,还是交给父王处置吧。”
正说着话,院门口就多了一道身影。
“求母妃去看一看韵儿。”少年人清亮的嗓音响起。
王妃回头看了眼满眼焦急的施钧,“张院判怎么说?”
施钧眸色略暗了暗,“韵儿可能中了苗人的蛊毒。听闻母妃当年在军中见过苗人的蛊虫……”
王妃揉了揉太阳穴,“我乏了,你回去吧。”
谁知施钧忽然扑通跪了下去,“韵儿年轻不懂事,开罪了母妃,但罪不至死。
母妃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