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国公笑着拱了拱手,“那便谢过世兄了。”
“不必客气。”靖北王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睨了眼自家儿子,说道,“不过,我这也有件事要拜托贤弟。”
“世兄但说无妨。”
“还不是为了我家这臭小子。”靖北王推了推儿子,不忘数落几句,“成天招猫逗狗,除了练武,就没见他静下来读过几天书。那一手字跟狗爬一样,我真没眼看。”
见申国公神情放松,似乎并无抗拒的意思,靖北王继续说道:“虽说我们王府以军功起家,不需要他金榜题名,可多读点书还是有必要的。
这不听说你们家正在筹备族学吗?以贤弟在文官、仕子中的影响力,想必能来府上任教的定是名师。
我要求也不多,只要他能好好读书明理就成。”
申国公老神在在,当即应承下来,“世兄太客气了。能与世侄一起进学,那是我们府上那些小子们的荣幸。”
虽说自家重金聘请名师大儒,施家小子过来有占便宜之嫌。不过换个角度看,能让府中子侄与下一任靖北王从小培养交情,是多少人家想求都求不来的?
施熠就这么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全程除了附和一下,安静得让靖北王惊奇。
不过,两位老父亲还算善解人意,见他眼神飘忽,时不时盯着地面发呆,便打发他出去了。
施熠自是求之不得,笑着退了出去,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跟着,就熟门熟路摸到后花园。
这会儿南烟正坐在锦鲤池边发呆,忽然背上就被丢了一颗石子,扭头一看就见假山后冒出施熠那欠揍的笑脸。
“今儿什么风把你爹都吹到我们府上了?”南烟闪进假山后面,在施熠对面一块石头上坐下,赏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
“还有,你下次轻点扔,怪疼的。”
“呃……对不住……”施熠尴尬地挠了挠头,“那不是池子离假山有点距离吗?我又不敢大声叫你,万一把人引来就不好了。
今儿他们主要是为了彭波想进金吾卫的事,你大伯想来也是气狠了,不然不会让你爹出面。我们两家好歹是世交,我爹自然是站你家这边的。
然后,捎带着就把我塞进你们家族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