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诧异抬眸,“母后,您……怎么知道?”
皇后慈爱地看他一眼,“宫宴中途她躲去鲤鱼池喂鱼,你偏偏就在那儿陪她说话。母后又不是没年轻过?”
太子害羞地低头,“那……您是同意了?”
皇后轻抿一口茶,不置可否,“不是我不同意。而是她不适合皇宫。”
太子嚅了嚅嘴唇正想反驳,却被皇后抬手制止。
“那孩子是个单纯善良的好姑娘,若你只是个普通的官员之子,你们小两口和和美美过日子倒也甚美。
偏偏你将来要登基为帝,坐拥三宫六院,你扪心自问,她这样的性子在宫里能过得好吗?”
太子有些不甘心,“儿臣可以学父皇,只立皇后,空置后宫。”
“傻孩子,你父皇登基时已年届不惑,你也已经成年,能力学识都挑不出错,过几年你父皇甚至可以退位做太上皇。
这才是你父皇有底气空置后宫的原因。可你才多大?你怎么能确定在未来几十年对她始终如一?
怎么能保证扛住多方施压,不纳妃嫔?一旦你做不到,你又如何面对她?”
太子眼神有些闪烁,“那……那儿臣只宠她一人,给她管理后宫的权力。”
皇后意味深长地凝视着他,“眼下说再多你未必听得进去。不如母后与你打个赌?”
……
次日一早,蜘蛛乞巧的结果一经公布,各家小姐们都惊掉了下巴。居然是周芳苓那个粗鲁的丫头得巧了。
皇后娘娘赏赐了一匣子的首饰,更是让不少人咬碎一口银牙。
与此同时,夏菀因被皇后厌弃,宫宴上提前离席的传闻不胫而走,又让不少人凭添猜想。
夏菀不出所料病倒了,夏家放出风声要送她去庄子上疗养。
这一日,吕氏在城门口目送马车离去便扭头回府。不曾想,夏菀乘坐的马车刚驶出城门几里远,就被人拦了下来。
夏菀掀起帘子一角,孙诏那焦急的神色映入眼帘。
夏菀摸出帕子擦了擦眼泪,低低哭诉一番,把孙诏打发走。
孙诏只当是秦家母女在皇后面前给夏菀上眼药,害了一个好姑娘。同时,心里却一阵窃喜。没过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