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故?”向瑾怔了怔,那她不就什么都不是了?
她一直打着靖北王府表姑娘的名号,才能在权贵圈中游走。
让她“病故”不就与一般庶民无异?她还能嫁什么像样的人家?
这么想着,她抬起头,眸中盈满惊慌之色,“不不,表嫂,我不要病故。”
王妃手指轻轻在扶手上点了点,“那只有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了。”
“我不……”向瑾连连摇头,身子抖如筛糠。
头顶上的那道视线却始终沉沉压在她心上,似是在等她考虑……
忽然她脑中闪过一道精光,终于将一切串了起来。
“是你……是你害我的,对不对?”
她明明让小弟给彭波送了一封诀别信,偏偏彭波却坚称是她约他私会,巴巴找上她,迫得她与他当面了断。
又这么刚好,小抱厦里的迷香让他们二人失去理智,还被众人当场撞破……
王妃仍是笑得温柔端庄,并不接她的话,只慢慢走过来一手抬起她下巴,“想好了吗?”
“我不……”向瑾吓得直摇头,语调也带上了颤音,眼泪夺眶而出。
早知道会有今日,她还不如早点答应徐仁那大老粗的求亲……
这时,几个人影齐齐出现在厅门前。
“住手!你这是在做什么?”施老太君手执拐杖重重敲击地面,语气很是焦急,“我儿不在,你就是这样招待亲戚的?”
王妃闻言,放开向瑾,命人扶几人坐下,让赵嬷嬷将彭波与向瑾的丑事说了一遍。
见老太君神色沉静,又将米氏的提议告诉她。
靖北王坐在王妃身旁,接过丫鬟奉上的茶,不发一言。
老太君一张脸却如打翻的调色盘,精彩极了,恨铁不成钢地剜了向瑾一眼,“你这孩子怀了我们施家的骨肉,怎么就不能安生待在院里?”
说着就要起身去扶她,眼前却一阵眩晕,又坐了回去。
向瑾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挺直了腰杆,膝行至老太君身前,抬起一双泪眼,“都是侄女的错,求表姑母怜惜。”
靖北王这时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表妹与人珠胎暗结,自去找孩子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