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青年低头吹了吹茶杯上的飘起的热气,“不必了。眼下施峻已经起了戒心,我们很难再把手伸进王府。要是打草惊蛇,反而容易暴露。”
“那云香……会不会把我们供出来?”
“她不会。”
“公子为何如此笃定?”
青年嘴角微微扬起,轻笑一声,“她从小被当作死士培养,却始终没忘记寻找生母。
主公承诺过,此次任务完成,便许她母女团聚。若是背叛了主公,她亲娘的命也保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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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云香在诏狱里熬了三天,身体到了极限,还是咽气了,至死都没吐露一个字。
诏狱这种地方,一轮大刑下来,不死也去半条命。不少穷凶极恶之徒,进去了都得乖乖说出实话。
她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女子,能硬扛到死,本就是一件极反常的事。
这恰恰佐证了昭德帝和靖北王的推测,她是死士,且极有可能与前朝余孽有关。
靖北王从宫里出来,就把施熠叫去了外书房。十三岁的少年,过两年都可以上战场了,有必要让他知道一些朝堂上的事。
父子一番密谈后,各自回去歇息不提。
次日,南烟去萃茗楼送话本便偶遇了施熠。南烟开了一个雅间,一边喝茶一边听施熠说着关于前朝余孽的推测。
言谈间,二人各自有了新的猜想。
“如果前世也是襄王的人挑拨张氏母子与你们相争,害死你母妃。会不会他们也把手伸到了我们申国公府?”南烟一手托腮,神色凝重。
两个身强体健的男人,怎么会那么凑巧,一个月内接连亡故?
前世父亲病逝后,手上的权力迅速被瓜分。哥哥又堕马身亡。一家子老弱妇孺,疲于应付族中倾轧,堪堪保住家财。
纵然心中有过怀疑,也不敢轻易对上那些权贵。
施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时候,我和施钧也已经开始明争暗斗。要是不慎让他们钻了空子,靖北王府还真就可能内部瓦解了。”
那时候他们互相视对方为仇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手底下的人也是狠招尽出,明枪暗箭齐齐上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