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她还是没醒过来。
孙夫人低吼:“给我将他们泼醒。”
立时便有一个动作麻利的婆子端来一盆冷水,照着榻上两人面门泼了过去。
榻上两人这才悠悠醒转,片刻怔忡后纷纷下地胡乱套上外衫。
夏菀红了眼眶,低垂着头,就开始喊冤,“孙伯母,你听我解释。诏哥哥误会我与秦世子有私情,我这才约了他来此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她的眼泪说来就来,编起胡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孙夫人乍一听,还以为她是舍不得自家儿子,不愿意退婚才约来此处私会,却中了他人算计。
偏偏这时秦夫人一脚踏进雅间,沉声打断了夏菀,“夏大姑娘,我儿与你清清白白,你身为闺阁在室女怎可随意攀扯外男?”
夏菀的头垂得更低了,“我……我也不是有意的。只是先前捡到秦世子的贴身玉佩,令诏哥哥生了误会……”
秦夫人眸中的厌恶溢了出来,“够了。我们煜哥儿确实丢失过一块玉佩,且已在京兆府衙报过案,几日前已有人主动送至衙门。
你捡到的不过是灵翠阁批量制作的同款玉佩,与我儿没有半点关系。”
雅间里进进出出几波人,终是引来了围观群众。不知是谁先开了口。
“咦?那玉佩怎么与我昨日刚买的那块几乎一模一样?”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是灵翠阁近期刚推出的祥云佩,先前是让秦世子佩戴出席宴会,让大家看个新鲜。”
“对对。我有个远房侄子在灵翠阁做事,那铺子也是国公府的产业。秦世子生得英俊潇洒,他戴出来自是能引人注目。”
……
夏菀发髻微松,几缕头发遮住了脸上的惊怒交加,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夫人说得是,都怪我不中用,连累秦世子遭诏哥哥猜忌……呜呜呜……”
孙夫人用力按了按额上暴起的青筋,低吼道:“那这个野男人到底是谁?”
夏菀直摇头,身子抖得如风中落叶,“我……我也不知道啊……呜呜呜……”
“你个废物!你能知道什么?”孙夫人气得抬手又想扇她一巴掌。
“阿娘!你这是做什么?”孙诏拨开人群,挡在夏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