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景山面皮一抽,“你还好意思怪我?要不是你多此一举,非要给少主出气,把周芳苓那死丫头从崖底捞上来,哪有这么多事?”
“我哪里有错?要不是周芳苓那死丫头次次搞砸少主的计划,不说嫁太子,起码嫁入申国公府还是有希望的。
你当时不也赞成让她嫁进秦家,待生下嫡子,再告诉她身世,到时里应外合害死秦家父子,幼子袭爵,整个国公府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
眼见这二人有越吵越凶的架势,车夫缩着脖子讷讷道,“奴才还有一事要禀报。”
两道目光齐齐射来。
“还有什么事?”
“那个……周家那丫头昨儿夜里咽气了。奴才昨日本来只是想去那边暂避一晚,谁知道就遇上这晦气事。
那些汉子别看生得人高马大的,胆子小得很,见那丫头凉透了,不知道怎么处理尸体,非要我回来请示老爷。”
“什么?就这么轻易让她死了?也太便宜那臭丫头了!”叶嬷嬷面露愤懑。
吕景山面上仍是云淡风轻,“让他们放火烧干净吧,就伪造成意外失火。”
“那些孩子呢?”
“送去金陵吧。”
车夫如蒙大赦,忙不迭应声退出去。
吕景山揉了揉眉心,“现在再说以前的计划也没意义。已经废了一颗棋子,更要谨慎行事。
镇西侯世子过几日就要进京了,主公那边递信来,让洛英想法子接近他,搅黄镇西侯府与东昌侯府的联姻。”
“洛英现在一心入东宫,再去和镇西侯世子接触,你不怕节外生枝?”
“怕什么?本来洛英就是为了镇西侯府量身定制的棋子。虽然容貌改变,但以她对镇西侯世子的了解,要获得他的好感,并非难事。
到时她嫁入东宫,镇西侯世子对皇室心存芥蒂,岂不妙哉?”
叶嬷嬷眼神闪了闪,“我看洛英倒是对太子动了心思,骤然又让她去讨好别的男人,她恐怕不肯。”
吕景山意有所指道:“她从小是你带大的,怎么让她听话是你应该考虑的。这事办好了,你想送玳瑁出京,主公也不会薄待她。”
“够了!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