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三日后在东市狗脊岭处决吕家族人。”施熠眉眼间染上一丝玩味,“你猜夏菀会不会去观刑?”
南烟不置可否,“她来不来不重要。关键是符堰老贼舍不舍得让吕景山就这么死了。毕竟这些年吕景山可给他寻了不少锻造兵器的铁匠。
这招募铁匠的门路一直死死捏在吕家手上,不曾假手符堰的其他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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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因为胡枞之“死”,郭家可是鸡飞狗跳。
郭汲这个礼部尚书焦头烂额,御史言官们闻风而动,纷纷弹劾他教子无方,治家不严。
要不是他平日里兢兢业业,没留下什么致命把柄,怕是官帽都保不住。
被皇帝当众斥责一番,又罚了半年俸禄后,郭汲黑着脸回到家中。
不顾妻子再三央求,请了家法,又将郭子骞狠狠打了几十板子,待他伤好后还得罚跪三天祠堂。
周芳苓暂居郭府,倒是围观了府上几日的热闹,趁着今日南烟来府上拜访,绘声绘色地还原了一番。
“你是不知道,我大舅娘知道表哥的两外室都是男子时,简直天都塌了。
本来大舅父还想和杜大人再谈谈,保住亲事,没想到杜家人二话不说就把聘礼抬到家门口,生怕这边反悔。”
南烟倒是半点不意外,“胡枞这一‘死’,你表哥这事就彻底压不住了。杜家好歹也是太后娘家,到底还是要脸面的。对了,你离京的日期定了吗?”
“嗯,这个月十六。县主府那边正在修缮,好些事要打点。我外祖母也坚持要过了十五再放我离京。”
“那还有不到半个月。”南烟略一沉吟,“对了,那些逆贼给你传信,都说了什么?”
周芳苓从怀里摸出一个纸团,小声道:“呐,你瞧瞧。他们想让我从中牵线,助‘少主’与心上人私奔。
具体这心上人是谁没写。只让我将信交到平康坊北里南曲莳花苑门前一个乞儿手上。”
“他们倒是谨慎,那个乞儿想来也只是收钱跑腿的,就是抓住了都问不出半点有用的东西。”
“那这信咱还送么?”
“送啊?为什么不送?横竖又不需要你跟他们正儿八经碰面。”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