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
“二十多年了。”她可都记着日子，“我刚来的时候小姐才出生，因为生养过孩子，就被指派过来照顾小姐了，这一照顾啊就是二十多年。时间当真是极快的，当初您刚出生时可漂亮了，不像别的小孩那样皱皱巴巴的，大家都欢喜得不得了，除了您父亲……”
话头像是被紧急掐断一样，林婶自知说错了话，讪讪地笑着：“都是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
苏以橙笑容不变，拉着她布满皱纹的手撒着娇：“我知道林婶最疼我了，是真心待我的。我还是很好奇我小时候的事，你再说说。我父亲在我那么小的时候就不喜欢我了吗？”
“……”当今主母可是李秀兰啊，自己现在要是说错话，那后果可是……
“林婶，我是你看着长大的，你就像我母亲一样。”苏以橙的声音里淬满悲伤，声音低哑，“你忍心看我一直被蒙在鼓里，放任凶手逍遥法外吗？”
“我不忍心看小姐难过，可，我不知道什么凶手啊！”
“林婶，你只需要把你当年看到的告诉我就可以了。”
林婶确实不忍拒绝自己一手带大的苏以橙，一跺脚：“好。”
“当年你母亲生你时差点难产，拼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你生下来的。刚开始，您父亲很是高兴，说要大摆宴席庆祝听到小公主诞生，可没过几日，他的态度就大变了，有一次和正在坐月子的夫人大吵了一架。从那之后，您父亲就很少回来看你了，你母亲终日郁郁寡欢，身体越来越差，神情恍惚。”
“之后，您父亲突然带回一个小女孩，您爷爷发了好大的火，差点把家都要砸了。那个小女孩之后就没再出现了。不久之后，夫人，就是李秀兰就来家里做女佣了。”
“说来也奇怪，从李秀兰来了之后，您母亲的精神就开始得更差了，一见您父亲就大吵。慢慢地身体就差了，很快就被查出患有癌症，转移到医院治疗去了。”
苏以橙静静地听着。林婶只是刚入苏家照顾她的女佣，自然是不知道核心内容的。但，母亲的精神问题是怎么回事？
她起身微笑着：“谢谢你，林婶。”
“哎呀，小姐，说什么谢谢呀，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也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