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不像是会刀剑相向啊,顾爷是多心了吧。
“好说,阿姨若是喜欢,等你进监狱后,我会带些去看你的。”苏以橙再次为李秀兰斟满杯子,含笑艳艳,嘴里的话却是如刀,“涵雅姐姐已经先一步进去等着你了。”
李秀兰闻言紧握手中白玉杯,手背紧绷,眼里的笑却是一如平常:“你就不怕我现在挟持你吗?”
“哈哈哈哈……阿姨你以为我会怕吗。李涵雅还在警局等着开庭审判,现在只有她点头同意撤销报案才能救出李涵雅。”
“苏以橙,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涵雅?”李秀兰目光看向灯火通明的苏宅。这里是她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家啊。现在这个家,她是回不去了,就连每日同床共眠的人都想要至她于死地。心寒之下是满满的愤怒。
放过?苏以橙冷哼一声:“阿姨真是可笑,明明是你们伤人在先,还不准我还击了,当真是嚣张跋扈惯了。”
李秀兰:“……怎样才能撤销报案。”
“跪到我母亲坟前去忏悔吧!”苏以橙粉唇轻启。
要她向吕素下跪,不可能!
李秀兰气得起身怒目而对,动作太快带倒了身后的黄花木椅,发出一声巨响。可屋内却没有任何人出来看一眼。李秀兰瞟一眼前院,抿紧嘴唇。她知道连日来的网络曝光就是苏以橙在逼她出现,想必屋内早已埋伏了大批人马等着抓她吧。
李秀兰目光回收,盯着苏以橙不说话,细长的丹凤眼里淬满肃杀之气。初冬季节,后背的冷汗不断冒出。这是一个鸿门宴啊……
但涵雅在他们手上,她不得不来。
“我曾经看过一个视频,”苏以橙拢拢耳边的碎发,平静地回视着李秀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哭泣着跪在河边清洗自己尿脏的床单。寒冬季节,河水冰冷,老人衣着单薄,瑟瑟发抖着。”
“我们从来不会责怪一个婴儿尿裤子,婴儿可以哭闹,因为会有人帮她换裤子,但老人尿裤子收到的却是责骂。同样的事情,为什么态度截然不同……因为老人的父母已不在她身边,她没有了哭闹的资格……”
李秀兰不语,向前几步,立于苏以橙身边,浑身紧绷,做出警惕之态。这个距离,足以让她在瞬息之间抓住苏以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