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一开口，李存善瞬间红了眼眶。
回想起自己入狱的那几年，阿福将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他终究没能控制住，眼泪夺眶而出。
“李大人不必为了我这样的人渣哭泣。”阿福眼中忽然恢复了几丝神采，像是回光返照一样，咧嘴笑道：“您入狱的第三年，王后将我召进皇城，给了我一块腰牌和无数的金银。”
“王后跟我说她知道您的脾气秉性，也知道您是个有能力的好官，王后让我在牢里盯着您，交代我等日后许阳离开观山郡时，就将您从牢里放出去，然后死心塌地的跟在您身边，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王后还交代，若是许阳想对您痛下杀手，便让我亮出腰牌保您一条命，可若是您在牢里积攒的怨恨太多，对许阳有什么不利的想法或是行动，便让我持腰牌传达她的旨意，将您……处死……”
“我阿福是个心宽的粗人，王后给我的腰牌被我弄丢了，那晚许阳去牢里找您，我没有腰牌无法护您周全，更无法和许阳说明我已经追随了王后。”
“我在门外候着，也并非是想保护您，而是怕您狠下心与许阳同归于尽，准备随时冲进去……杀了您……”
“对不起大人，我还有家人，我不敢忤逆王后的命令，不过那晚我与许阳拔刀相向，确实是下意识想保护您的周全……”
“如今跟您说了压在我心底多年的秘密，我也能安心的上路了，李大人，我对您有过杀心，愧对了您对我的栽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看着阿福安详的闭上双眼，李存善泪流满面的说道：“阿福……你没有对不起我，这些年你将我照顾的无微不至，我更没有资格去怪你。”
“如果来世能相遇，我李存善一定护你周全，绝不会再让你夹在中间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