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的脸上,忽明忽暗。
她站起身,故作抽噎道:“夫君,这些纸钱你收好了……”
留着在地府慢慢花吧。
天时已至,秋风拂过,少许枯叶被卷进灵堂。
盆里带着火星的残屑,被风裹挟,飞向四周绸缎,灵牌被吹倒,白烛接连落地,牵五挂四,直接引燃了棺材下的纸钱。
顷刻间,棺材周围的贡品和枯叶全被点着,熊熊烈火吞噬棺木,大火燎着所有挽幛,似是要把灵堂撕裂。
灵堂里的人被这一变故弄得措手不及,夺门而出。
“夫君!”虞凌云佯作惊慌,余光见叫喊声吸引了许母,她立刻用脚扫开地上的白烛,提着裙摆似是准备冲进去。
梁上挂着挽幛的绳子,却因高温不堪重负,落下来阻挡了这唯一一条路。
虞凌云心中畅快,可面上却是无助与绝望,双腿无力跪在挽幛后,撕心裂肺痛哭。
待黑色的浓烟笼罩着整个灵堂后,下人才提着水桶姗姗来迟。
许母心中作痛,怒斥道:“怎的如此之慢,许府真是白养你们了!”
虞凌云眼尾上挑,为何会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