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庵,许连辰便会心生愧疚迎娶于她。
这一切都跟他脱不开干系。
“罢了。”朱司空神色悲戚,“这一生,我便当没有你这个女儿,你走吧。”
朱芸眼睛一亮,随即一暗。
这是她最后一次赌注,随后便吩咐管家一些事。
听完之后,管家大为震惊,忙不迭跑去禀告朱司空。
“随她。”朱司空头疼揉着太阳穴,这便是为父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只是今日之后,他司空府在京城中,名声便算是臭了……
管家捧着尼姑度牒进来时,外头已响起喧天锣鼓。
朱芸瞥见度牒上短红尘三字,眼底闪过癫狂的光:“告诉鼓乐班子,绕金明大街三圈再去都督府,我要全京城都听见这乐曲!”
未时三刻。
八人抬华丽的轿辇招摇过市。
轿帘全数掀起,露出里头粗布的朱芸,她将断发捧在膝头,每过一条街便抓把头发撒向人群:“今日我入佛门,诸位且沾沾佛缘!”
“这不是被许都督当街拆穿罪行的朱家嫡女吗?”卖炊饼的妇人啐了口唾沫,“被揭穿了不思悔改,还想用同样的做法要挟都督,真是不知廉耻!”
被撒了一身头发的百姓皆是一脸不解。
怎么好好的一个高门嫡女,就这么疯了?
轿辇停在都督府石狮前时。
朱芸盯着紧闭的府门,心里一横,顷刻间抢过鼓槌重重砸门,“许连辰!你出来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想必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都督就会回心转意了吧!
“朱小姐这般模样,好像是跳梁小丑。”
清泠女声从身后传来,朱芸猛然转身,只见虞凌云与华清灵从双溪阁台阶走下。
两人穿着锦衣襦裙,衬得朱芸身上粗布麻衣愈发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