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字句清晰更显坚定,本显得冷漠的向老四眉目怔了一下,很快抬手拍了过去。
三掌在祠堂内清晰可闻,还在房梁之上回响着。
向福生径直走向贺岁安,从他手中接过笔墨,“多谢先生。”
“顺手而已。”
祠堂内没有准备好笔墨,向禾知道贺岁安马车中有,早早准备好,尽快解决这件事,免得夜长梦多。
祠堂中燃着蜡烛,向福生藉着烛光写下断绝书,写了两份拿起吹干后,分别让两人按手印,向大勇跟苏氏学过字,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村长与二爷爷各自看一张,确认两张无错乱,便签下村长的姓名。
他将两张纸放在一旁,“这断绝书,我明日会走一趟里正家,至于县令那儿……”
他遥望门口的贺岁安,“小先生可有空闲走一遭?”
“自是无妨,明日在下捎村长一程。”
大家心知肚明,今夜的贺岁安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就是给向大勇一家撑场面来了。
他们已成一家,单说与城中先生交好,已鲜少有人与之对抗。
向禾回望夜色,“也很晚了,咱们也别打扰大爷爷和二爷爷了,早些归家去,我还没吃饭呢。”
有了向禾一言,大家伙儿也不想多留,今晚的热闹瞧够了。
各自散开家去,向大勇自里头走出来,同自家人一路朝家里去,向老四和向福生就在后头走着。
贺岁安遥望夜色,好不悠闲。
直到走到向老四家门前,李氏抱着腿哭喊着,瞧见向禾立马指着她,“你个贱丫头,赔药钱!”
向禾挑眉看向向老四,“四爷爷,四奶奶害得我全家身心俱损,六婶子更是戳我心窝子,您瞧瞧这衣领子都是血!这笔账怎么算呢?”
“糟心的玩意儿,全部滚家里去!”
“当家的你!我这腿可得花不少银子呐!”
向禾冷笑一声,朝臭道士那儿努了努嘴,“你那五两银子不是在他那儿吗?抢回去呗。”
言罢,她领着一大家子往家里去,身后传来叫骂声,源源不断。
到了家中,四婶儿也不多留,和向惠英一同回了家去,苏氏赶忙去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