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坐的位置靠近一旁酒肆,有几位中年男子喝着酒磕花生,讲话老大声,生怕对方耳聋听不见。
其中一位抠脚大汉仰头饮尽碗中酒,哈出老大一口气来,“我觉着指定有点儿啥,不然都半月过去,那桥还没动工。”
与他同坐的另一位大叔满上酒,“不是说老是断开吗?这还不换一批人干活,就让大家伙儿干等着。”
此时店家过来放下一壶酒,歪着嘴一脸神秘,“你们不觉着那老断开有问题吗?还有之前桥上掉下过人,会不会……”
“瞎说!”抠脚大汉粗手空拍,“信那邪乎的,肯定是吃干饭的家伙不干事儿!”
听他们的议论,向禾似乎猜到贺岁安的目的,眸底闪烁光芒,低头吹吹茶水热气。
“你觉得跟鬼怪有关?”
贺岁安平坦的眉心显得平静,“倒也不尽然,但县令那边肯定有问题,这么些时日还不找解决办法,你不觉得奇怪吗?”
此言一出,向禾忍不住蹙起眉头,“那你来这里做什么?想坐船去看看桥底?”
“走一趟?”
向禾蓦然抬头,眸光撞入他的笑眼中,一看就知道在憋着坏心思。
无奈扯唇,“那儿还通船吗……”
按道理来说,桥底有损坏一般都不让通船,担心船只经过时会发生事故。
贺岁安不语,目光落在向禾后方,她跟着回头,方才一直不见踪影的刑寂快步走来。
原来他去打探消息了……
看着他走来弯腰靠近贺岁安耳边,向禾伸长了脖子凑过去。
“公子,白日只通商船,半刻钟后有船。”
“……”
还以为能听到什么秘事,原来只是来禀报而已……
向禾万般无奈起身,“那走吧,先上船适应适应。”她拢了拢外衣裹起温暖,“竹楠呢?”
“去别处了。”
方才光顾着吃喝,倒忘了他两个侍卫偷偷干活去。
贺岁安紧跟她身旁,三人一路朝问好的船家走去,船上已经堆放不少货物,还有一些百姓坐在船头等着出发。
向禾低头,脚下便是上船的绳索踏板,“咱们不会到下一个码头下船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