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禾捣鼓布包,拿出那一张银票甩了甩,“真如你所说,京城里的人就是富贵,出手豪横大方,我都不知道我要这么多钱干嘛……”
之前在向家村,急需银钱吃喝住行,现在有这么多钱在身上,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光看着,也没啥想要的……
她手中银票微动,贺岁安却看向她的布包,“你布袋里的是何物?”
向禾低头,将银票放好抽出黑袍,“我的道袍,也是战袍。”
“战袍?”
手中道袍质量柔顺,向禾缓缓轻抚,“你忘了那杀汉案了?我身子还未修养好,只能借助外物加持;那夜都晕了过去,实在太弱,这道袍于我有益。”
往后要是遇上厉害的,道袍便是她的战衣。
贺岁安看着那袍上绣纹,眸光微闪,“看来这几日你也不闲着。”
“还好吧,沈卓辞想拉拢你,你有意吗?”
言语平淡,贺岁安眼睫微颤抬眸,黑眸深邃柔亮,“既然有心拉拢,且看看他目的为何。”
“我也是这么想的。”
沈卓辞身为侯府世子,竟然想要拉拢别人,一看目的便不纯。
两人无心揣测,既然他有心拉拢,总会表露原因。
贺岁安手指轻捏衣袖,“你有去过寺庙吗?”
“没,”向禾把道袍放在布包隔层,“这想着等你出来一起去,你等放榜还有些时日吧?咱们出去走走。”
眉尾一颤,贺岁安垂眸扬笑,“确实,也该好好放松一下。”
两人不再说话,马车行进很快,不多时便到了贺宅。
灶房早已备好热水,贺岁安先去洗漱,唐仪雪则在院中四处张望,“这宅子还是没变……不过为何你们要在门前种菜?”
在躺椅上的向禾晃动双脚,“这么大的一块儿好地,不用来种菜可惜了。”
“……”
一想起自家翩翩公子的表哥捣拾菜地……
她神色有些难以言喻,“表哥不会也摆弄这些吧……?”
“摆弄这些怎了?我本就是乡野出身,你表哥常年四处求学,种地也很正常吧?”
唐仪雪不再言语,只是拉来椅子坐下,向禾瞟她沉默面色,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