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一直下,不曾停歇,耳旁哀嚎声给这场雨增添几分忧伤。
刑寂隐身在暗处,向禾与贺岁安站在大门前,门上没有牌匾,两人对视一眼,向禾先上前推开大门。
伴随“吱呀”响动,半边门打开许多,贺岁安紧跟她之后,手中铜钱剑藏在袖间。
门檐遮挡下的泥尘吹起,两人抬袖掩鼻,挥散烟尘抬眸看去。
眼前影壁破旧,两人步伐轻若无声,绕过影壁便是前院正厅,那大门敞开,里头空无一人。
向禾左右看了几眼,拉上贺岁安往一旁檐廊走去,穿过垂花门来到小院,在两旁枯竭小池对面的正房中,一道白色身影背对两人。
两人立马停下警惕看他,在那白色身影周围缠绕黑气,一路延伸到房顶之上。
这阴气重得连贺岁安都觉有异,他拧结的眉头深了几分。
眨眼间,两道阴气直直朝两人飞袭而来。
向禾抬手间以大伞抵抗,贺岁安则抽出铜钱剑砍去,那两道阴气被砍断,飘游回去融合,再次发出攻击。
刑寂飞身而出,手中是向禾给他的木剑,上面篆刻符箓,剑剑砍下阴气四散。
哀嚎声依旧,震耳欲聋,向禾只觉头胀,眼睛盯着那抹白色身影,轻啧一声摸出道袍穿上。
打开大伞遮过头顶,将贺岁安也拉了过来,瞬间闪避一道阴气,刑寂立马收剑侧身站在一旁。
“该不该说巧合呢?”向禾冷眼看那道身影,“齐信。”
贺岁安将铜钱剑藏入袖中,眸色变得冷冽而深邃,眼中映出一道墨色身影,站在房顶上撑着油纸伞,居高临下看着两人。
“没曾想沈世子竟是梁上君子。”
那墨色身影飞身而下,沈卓辞嗤笑了下,眼神透着轻傲,“当不得君子,只是你们方才在做什么?”
贺岁安看了一眼那膨胀阴气,“世子看不见?”
“我该看见什么?”
向禾一直盯着那白色身影,他似是才听到声响,缓缓转过身来,眉目间还是往日的欢快,“呀!贺兄与向姑娘怎来了?”
正房内有烛光闪烁,在齐信身边围绕浓重阴气,丝丝犹如蛇信子,盘桓在他周身,却不会伤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