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信连带微讶浅笑着,他周身那些阴气呜咽着痛苦,向禾脑袋逐渐胀痛,听着难受。
她手腕转动伞柄,左手二指已经夹上一张符纸,“别吵了,头疼。”
许是威胁起了作用,那团阴霾低沉了声音,只有细微哽咽。
齐信眼露担忧走出,“向姑娘怎了?”
“停,你就站那儿。”
被她扼停,齐信也不敢继续走,只是疑惑看她,“向姑娘你这身袍子是……?怎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能听到吧?这宅子里的哭喊声。”
闻言,齐信面露诧色,“姑娘、姑娘怎知道……莫不是你能看见?”
“别装糊涂了,我们就是被声音吸引来的。”
今夜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哭喊声在阴天爆鸣,与雨夜相呼应,街上不再有人气,这浓重阴气磅礴雨天吸阴,使其壮大不少。
而现在,哭喊声减弱之际,雨也渐小。
沈卓辞站在房门边,两眼倒映向禾那身黑衣,“姑娘,能否告知方才在做什么?”
“先让齐信回答我的问题。”
没得到回应的沈卓辞也不恼,只是朝里头探出脑袋,“齐兄,姑娘问你话呢。”
齐信怔了怔,目光落在她手上符纸,“在下能听到,每一回来都能听到……姑娘手上的是什么……?”
向禾夹起符纸,“驱阴符。”
“驱阴……?”齐信惊愕之余漾起笑意,“姑娘能看到他们?!”
见他这般模样,向禾双肩一松,“也算歪打正着了。”
她将符纸收起,雨势已小得只落几滴,她将大伞收起,“难怪兔子精不知道,原来是你来京后才出现。”
贺岁安偏头看她,“兔子精?”
“这阴邪之气是齐信来了之后才出现,期间一共出现过两次,加上这次,齐信来了三次吧?”
齐信愣愣点头,“确实来了三次。”
他想追问些什么,贺岁安率先开口,“你怀疑过我们?”
沈卓辞放下油纸伞倚门,一副闲散姿态,“不算怀疑,只是觉得向姑娘不简单。且在她手中大伞的伞柄上,见到看不懂的字与佛经无异。”
伞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