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字很小,小到肉眼难看清,没想到他眼力这么好。
如今情况与摆明无异,向禾摊手,“对,我是修道之人,被此方阴气吸引而来。”
“道长?”
齐信眼泛清亮,沈卓辞笑眼藏着探究,“贺兄难道也是修道之人?”
贺岁安面目逐渐柔和,“非也。禾丫头的身份你们也知晓了,总该说说接近我们的目的了吧?世子。”
“呵呵,”沈卓辞左手向正房内作请状,“本来只是想再看看,但此刻我却有了别的念头,两位不妨听听?”
向禾站着不懂,目光定定落在角落,“你们躲开点儿,我身上全是治邪之物,碰到造成严重损伤我可不管。”
那丁点儿呜咽声瞬间止住,齐信惊得瞪大了眼。
两人朝正房走去,刑寂飞身上房顶蹲守。
正房中有一双牌位,放在长桌上,有香炉燃着香烛,将要燃烬。
向禾抽出三根反手燃起插上,贺岁安也跟着抽出三根借烛火点燃。
袅袅烟气升起,贺岁安甩了甩衣摆水滴,“大雨滂沱半晌,哭声止雨便停,这其中有什么原因吗?”
“在向上天喊冤。”向禾抬眸看了一眼此方主屋,“宅子为正西北方,位于乾位接天之处;冤魂日益渐大,其声震天,天达意而下,阴阳伞为最接近的法器,所以将我们带来这里,应天命鸣冤。”
说是天命,不过是阴阳伞感到阴气横生膨胀。
这些话,也只是说给齐信听的而已。
果然,他眼中难掩激动,竟对着向禾下跪,“道长,求您帮帮我们!”
“……”
这称谓突然变化,向禾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一旁贺岁安伸手将他扶起,“还是唤姑娘吧,她可不惯熟人如此称呼。”
向禾晲他一眼,知她莫若贺岁安。
“你好好说说吧,驱邪的事儿我在行,别的我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