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宅中,灶房有人在忙活。
蒋心月切着肉,让向惠英洗菜,偶尔往外头看几眼,“禾丫头可真厉害,竟认识世子……”
向惠英坐在小凳上偶尔瞄几眼,“也就个把月的时候,禾丫头认识真多人啊……”
“那可不,你往后在京久些,也能认识很多人。”
“我瞧着那世子挺随性的,应该不难相处吧?”
“不难吧,反正别乱说话就是了,”蒋心月一刀子切开肉片,“谨言慎行,咱们不会被打的。”
“……”
他们几人坐在外头,齐信早已准备了包袱过来,他满心都是向禾的大伞,“姑娘,你啥时候打开问问?”
“急什么,一会儿尝尝心月的手艺。”
一旁王荣兴忍不住好奇,“你伞里头有啥?齐兄好像念叨了许久。”
向禾淡淡斜眼,“有鬼。”
“……”这话说的,王荣兴撇嘴,“知道有鬼,我现在又不怕……”
“胆子大了。”
一再失语,王荣兴都不想再与她说话,起身走去灶房,主动揽活儿盯着火势。
他们三人说着小话,外头的四人则面无神色。
向禾将大伞放在桌上,“有个问题,希望沈世子能解答一二。”
在品茶的沈卓辞微微抬眸,笑道:“姑娘请问。”
“国师这个人,厉害不?”
捏着茶杯的手微动,放下茶杯坐得随意,“我也不知该如何说,但宫中的祭祀之类,都由他来操办。”
“有过什么特别的事吗?比如能呼风唤雨啥的。”
贺岁安眉心一蹙,忍下笑意,“呼风唤雨?你当他是神明吗?”
看他笑意难忍,向禾瞥他一眼单手托腮,手指轻点大伞,“诸如那种求雨得雨的祭祀,他成功过吗?”
闻言,沈卓辞拧眉深思,“大禹国泰民安,每次都是祈福富国民强,若说真正有过的一次,那是前国师的事儿了。”
他眼睛亮了亮,“怎么突然过问国师的事儿?是有什么……秘密?”
“那你、咳!那皇帝信任现任国师,说明他是有真本事咯?”
沈卓辞眼睛一眯,后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