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见面,多少心酸苦楚不及见上一面。
向禾拉过椅子坐下,贺岁安递来一颗果子,“没想到是齐家主亲自来见,是他聚集了阴气?”
“算是,毕竟他可是被冤枉最深的,旁的受了牵连,自然怨气也重,另外那些是鬼念,怨气越大集结的阴气就越大。”
那雨夜更聚拢了周围不少阴气,使得齐遂阴气大增。
“你现在懂不少呢。”
贺岁安笑了笑,“阴阳之事也是从你这儿得知,翻阅过几本斋志,大不相同。”
“记载的东西,哪有亲自见过的震撼。”
“也是。”
待两父子衷诉哀戚后,两人也不再言语,等着齐遂将当年事说清。
齐遂微微弯身,“多谢道长不灭之恩。”
向禾摆手,“别客气,说说其中有什么可以追查的线索,还得他们出手帮你们平冤。”
他看了看贺岁安与沈卓辞,打量到沈卓辞玉冠不凡,再次弯身,“不知这位是哪位贵人。”
“父亲,您瞧着不眼熟吗?是昌平侯府的世子。”
齐遂恍然,“原是沈兄之子,那时世子还是孩童模样,如今长大了……”
沈卓辞起身面他,“齐叔,当年事情我们只知道大概,其中还有什么曲折还请明说。”
“哎,”齐遂无奈叹息,“当年账目本就有问题,我正要追查时,却被人诬陷参与其中。世子可查一下如今的工部,皆是腐败。”
他身为冤魂在京多年,想必也查到了许多秘密。
向禾看向贺岁安,他点头,“嗯,梁城一事已经上移大理寺,能不能得到重视,还得看世子。”
看他眉目柔和,沈卓辞笑弯了眼,“没想到贺兄早有准备,当时那两个官员移交大理寺时,便听闻有位学生协助郡守,没想到是你。”
“巧合罢了。”
两人目光接触,各自透着不同情绪。
就坐在两人中间的向禾,随手将果核放在桌上,“齐叔,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对象,让他们去干活就是。”
“道长性子可真直率……”
沈卓辞无谓笑道:“齐叔您觉得哪些人可疑直说就是,亦或是您身为鬼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