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她扭头看向贺岁安,“他就是你的合伙人?”
“是。”
柳十行将花茶倒上,“来京多日实在繁忙,今日也是闲散一时,本应亲自上门见见姑娘才是,今日反倒让姑娘匆忙一路。”
他说话文绉绉的,向禾总觉不符合他那一身富贵。
“没关系,我们今日得空,出来走走也好。”
贺岁安冷眼瞥他,横手将茶杯放好,“何故装模作样,可有书信来?”
无情拆穿他翩翩形象,柳十行撇嘴自袖中拿出信封,“本来是要迟两日,恰好有船先回,给你拿来了。”
贺岁安伸手接过,“谢了。”
“与我还这般客气,”柳十行动身往前靠些,“来人称,姑娘家人安好,生意红火。”
向禾已在忙着拆信,抽空抬头看他一眼,“多谢。”
看字便知是苏氏写的,信中交代了家中事宜,大家都过得很好,无人敢欺他们。
苏氏还给向阳寻了武学师父,念书也不耽误学功夫。
而向大勇的木工生意也很好,手艺得了肯定,时常有大户人家寻他们去做工。
总之就是一切都好起来了。
看到最后是让她多注意身子,莫要着凉,常与先生商量,不要一人过分冲动……
字句都是关切言语,目光落在最后,嘴角不自觉已翘起许久。
“大家都很好,也算了了……”忽而哑口,向禾低声轻笑,“多谢柳公子帮忙送信。”
她突然停下了话头,柳十行眉尾一挑,后笑眼道:“顺路罢了,姑娘若还想去信,现在可以写下,待出船日可一同给你送去。”
向禾没有立刻答应,而是看到贺岁安准备的纸笔,才点头道谢。
她的话也不多,只是说那三人同自己一起,每日好吃好喝,过得甚是逍遥。
只有这信回去,两夫妻才能知道她还在。
这信也算是他们当下的寄托了。
向禾将字迹吹干,细心折叠后塞进信封内,“劳烦柳公子。”
“客气,”柳十行将信封放在一旁,“近日从拢阳寻得一批好玉,在下挑了几块,赠姑娘。”
正想拒绝,忽而想起一事便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