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身份敏感,虽然只是平民身份,但有沈卓辞提携,只要此事能成,即便他没得到功名,也能得到赏识。
向禾拿起大伞起身,回眸时沁出冷意,“今日的事儿若是被有心之人听闻,你如何向岁安谢罪?”
“实在不行,你可以去求郡主。”
留下一话,向禾已经走出厢房,贺岁安心头暖流淌过,面上只是谦谦以对,“若想证明你父清白,拿出证据登门便是。”
言罢,贺岁安也不做停留离开。
两人相继消失房中,肖泉整个人呆愣在原处,张着的嘴不知闭合,搭在桌上的手轻颤。
“证据……”
——
西市长街上叫卖声不断,向禾捡着好看的吃。
今日忙活了许久,这会儿都日落西山了,斜阳落在身上有些热。
向禾张嘴还想来一口,却被贺岁安横手拿走,“别吃了,一会儿他们该做晚饭了。”
“吃点儿甜的对脑子好,”向禾张着嘴一口咬下,“就你们这些经常用脑子的,偶尔吃些甜的吧;提供能量,增强记忆还能改善情绪。”
手中糖人空空,贺岁安只得无奈拿着小棍走着。
两人闲步走着,刑寂跨了一步靠近贺岁安,“公子。”
贺岁安眼珠子向右,状似无意随看一眼,“不用管,先回去。”
他目光回到向禾背影,日落斜阳照在她身上,一身月牙色缠绕金光,仿若庙中神像镀着金身。
偏生这样的背影,让他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心头升起星点不安,他脱口而出,“禾丫头。”
闻声回头的向禾满眼疑惑,“咋啦?”
她面庞很清晰,却又觉得很模糊,仿佛随时会消失一样,正如她所说,她找到回去的方法,会毫不留情地离开。
抛弃这里相识的所有人。
心头仿佛被人揪紧,苦涩感觉被扼住在喉间,面上漾起轻松笑意,“没什么,只是觉着你这会儿像镀了金身。”
向禾仰头面对夕阳,抬手落下阴影遮掩眼睛,“今日斜阳很重,咱们快些回去吧。”
“好。”
两人走在前头,刑寂跟在后头瞄了一眼自家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