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骂着,方侍郎颓废坐在一旁也跟着抬头,那张许久未见的脸清晰,被绑住的双手颤动着。
女子摸着肚子嘲笑,“表姐姐,你莫不是还被蒙在鼓里?”
向禾横出大伞,女子撇嘴翻了个白眼看向别处。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夫人,“夫人,侍郎大人可不是绝后面相,他儿女双全。”
“什……”
夫人错愕看着向禾眸间淡漠,她拿出布包里的道袍披身,“我从不妄语,夫人问他便是。”
言罢,向禾转身走向埋骨地,官兵已经挖开了些。
“停手吧,我来。”
官兵看向总兵,总兵点头他才拿着铲子走到一旁,“大人,这姑娘年纪轻轻的……”
年纪稍大的总兵瞪他一眼,“别瞎说话。”
“是……”
总兵向前一步,“姑娘,可需要搭把手?”
“准备黄布吧,我要把骨头摆好。”
总兵看了身边小兵一眼,他立马照做跑开。
看着向禾小心扫开骨头上的泥土,总兵跟着蹲身想照做,却被向禾横手打断,“您不能碰,这人死时怨气很大,更别说被法阵镇压过久,连年来的怨气已经腐蚀骨头里头,您碰到会走霉运。”
这话惊得总兵蹙眉,“当真如此邪乎?”
“宁可信其有。”
这话说得巧妙,寻常术士定会夸大了说,她却只是简单一言。
“大人您可不能盯着我这边,”向禾反手拇指向后,“一会儿他们要是打起来了,您得拉着点儿。”
总兵听得一懵,正想追问为何时,清脆巴掌声扇得所有声音止住。
只见侍郎夫人一巴掌落下后,还要伸手再来一巴掌,老嬷嬷及时拉住她,方侍郎愤然起身回敬一巴掌。
“疯了吧你!”
脸上火辣辣的疼,牙齿磋磨嘴角出血,夫人捂着脸满目狠恶,“我疯了?你在外头究竟有几个!你竟然背着我养外室!你对得起我吗?!”
方侍郎两眼明显一滞,后怒目圆瞪,“你又听谁瞎说了!”他目光扫到向禾身上,指着就骂,“又是你个疯丫头说的是不是!”
向禾连头都没回,小心捡骨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