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布上,“先不说儿女双全的面相,单说他方才就是从外头那家的回来,他身上有母乳的气味。”
方画珊扶着自家母亲瞪大了眼,“父亲不是……去大理寺了吗?”
见此情形,沈卓辞不忘插嘴,“今日大理寺审别案。”
简单几字,让方侍郎黑了脸,夫人下颌一紧转过身去,用力咽下心头气焰,“我一心为你,你却这样背叛我……”
方侍郎心头一跳,夫人拨开脸上粘黏的发丝,眼神逐渐冷静,“你不仁我不义!”
“你要做什么……”
夫人不再说话,只是伸手让老嬷嬷扶着她,缓步走到沈卓辞面前,“若我作证方侍郎多年贪赃,罪责会否轻些?我珊儿……”
“夫人放心,贪赃案令千金安然无恙,夫人也不会被连罪,至于夫人杀人的案子,自有大理寺另罪。”
“阿芳你!”
夫人最后给了他一眼,完全没了爱意,“我只是为了保全自己与珊儿,你好自为之。”
跌坐在地的方画珊泣不成声,今日变化巨大,她根本无法接受。
往日欢乐嬉戏的后院,怎就多了一具白骨……
父亲贪赃枉法,罪证竟就藏在白骨一旁,他每每游走后院时,难道不觉可怕吗?
那日日踩在脚下的白骨,暗生着怨念报复。
如此渗人可怕的事情,她竟现在才知……
眼中泪水模糊视线,眼前一抹黑色身影蹲着,她细心捡着白骨,在黄布上摆出人形。
向禾双手小心捧出头颅,就在额骨的位置,有一个小洞,那是被利刃刺破贯穿。
她抬头看向女子,“被刺穿额骨应该没那么快死吧?”
女子看着自己的白骨哀叹,“见我不断气,他强行捂死了……”
“他?方侍郎?”
眼底逐渐染上怨恨,“他花言巧语哄我床畔缠绵,得知我有孕后想将我送出去,我怎能甘心?在表姐姐面前言明,她气急用簪子杀我,那负心人遇见为保全自身,在身后将我捂死,埋身此地……”
向禾看着土堆,伸手扒拉几下,确实发现了一根簪子。
簪子在手中转动几下,“这阵法是谁设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