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烨刚从外头回来,身上裹挟着逼人的寒气,黑袍上压着层叠金线,翻出一片山峦金海,尉迟盛已经在脑海中勾画出一个正在“桀桀桀”杀人的黑衣大魔头,心惊胆战,手脚发颤,眼神飘忽,无辜得十分虚假。
见太子殿下从面前径直走过,鸟都不鸟他,尉迟盛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间落回原位,恍惚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没鸟他就好。
差点都吓尿了。
萧寒烨揪着沈庭珏的后领,把人拽进屋:“醒了怎么还不走?”
沈庭珏奇怪:“那你拽我进来干嘛?”
萧寒烨脱下狐裘,粗鲁地罩他头上:“披着,别回去后着了风寒,说是孤害的。”
沈庭珏抱着狐裘,埋头深嗅,着迷地眯起眼。
这举动无论怎么看都流氓得很。
萧寒烨额角一跳,瞪着他:“披不披?”
“要的。”沈庭珏先把狐裘扔榻上,凑过去黏着他:“对了,詹菱湘的案子查得怎样了?是不是真被那个户部尚书给灭口的?”
萧寒烨被他热乎乎地蹭在怀里,又开始有些心猿意马:“那边有椅子,别老往孤身上挨。”
沈庭珏在怀里蹭了舒服的为位置,抓着他的手放在后腰处眼角,眉眼间带着颠鸾倒凤后的慵懒:“酸,给我揉揉。”
太子殿下恶狠狠瞪了他一下,眼底大概写着“你敢命令孤”的意思,但毕竟他是让对方腰酸的罪魁祸首,神色虽不情愿,手上却动作了起来,力度拿捏得恰好,舒服得沈庭珏眯眼轻哼。
萧寒烨道:“国子监有个监生在昨日呈上了一份拜帖礼单,说是王中贵给的,那份拜帖礼单里夹了封信,字迹与王中贵的字迹一模一样。”
沈庭珏抓着他另外一只手,把玩着他的手指:“买凶杀人的信?”
萧寒烨“嗯”了声:“他说事情早晚兜不住,所以才站出来坦白,乞求宽刑,不过字迹可仿,呈上来的信件未必是真,破绽又百出,买凶杀人这事从头到尾谋划得都不周全,绝不可能是王中贵干的。”
沈庭珏侧过头,眨巴着大眼睛看他:“所以他是被冤枉的?”
萧寒烨把他扶稳:“他本来也不冤,除了谋害詹儒一事,还与官商勾结私